“在北方家奴都不只七万,会在意这七万人?”台戈尔大汗王看也不看木犁眼,“要送这些叛贼去开荒,不过是惩罚这些真颜部贱种!”
“就算罚做苦工,都罚在三王爷牧场,也没有先例。”
说话将军和木犁比肩站着,是巴夯哥哥巴赫,他算是铁姓,东陆名字是铁晋巴赫,也掌握帐骑兵。巴赫矮小瘦削,肤色真像是铁,年纪不算很大,却像个风霜里衰老牧民,身铁甲不贴身,走路晃得当当作响。他言辞很不流利,每句话都要想很久才能说出来,弟弟巴夯也不细想,立刻跟着点头。
“是,哥哥说得对,没有先例!”
巴夯魁梧健硕,更像个真正蛮族武士,也喜欢说话,可是从小觉得每句话都没有哥哥说那样有道理,于是在金帐里总是不肯多说。
洋。为除腥膻,金质螭兽炉里飘着袅袅香烟,阳光在烟雾中变幻莫测。大君端坐在香烟中貂皮坐床上,像是罩着个纱笼,面目看不清楚。
四位大汗王和掌握兵权将军们静悄悄地站着,分作两边。三王、六王和七王坐在左侧垫子上,眼睛排瞅着左边,将军们站在右侧,斜斜看着右边。两群人就这僵持着,金帐里似乎绷紧根随时会断弦。倒是跟将军们站在起九王,看见大合萨进来,远远地按着胸口行礼。
大合萨既没站左边,也没站右边,跑到金帐角落里掀开毛毡下站着,暖洋洋地晒着太阳,打个哈欠。依旧没人说话,他歪歪脖子,耷拉着脑袋,眼皮渐渐就支不起来。九王看见他早起发困模样,高深莫测地笑笑,并不言语。
左边右边,就是比莫干王子和旭达罕王子势力分界,大合萨虽然好酒,却从来没有因为喝醉而站错。
“大合萨来晚,大家如今争是真颜部剩下女人和孩子怎处置。哥哥们想把他们送到北方去开荒,巢氏将军们和厄鲁要把他们安置在北都附近,大合萨可有什看法?”大君声音从烟雾里透出来。
他点着头就看见对面三位大汗王目光投过来,仿佛刀子在他脸上狠狠地剜下。
“那就平均分给各家!”六王苏哈大汗王站起来大声说,“该得部,送给哥哥去北方开荒!”
“几位大汗王没有出征,可是说来说去就是要分奴隶,”木犁还是冷冷,“祖宗也没有这种规矩。”
台戈尔瞪着眼睛猛地站起来,脚踢飞坐垫:“柳亥木犁!你这个奴隶崽子,爬到们吕氏
“这件事伟大盘鞑天神没有开示给,还是大君和贵族们决定吧。”大合萨回答干净利索。
“大合萨倒是如往日,逃得最快啊。”大君声音冷冷,带着几分嘲弄,
三王台戈尔大汗王忍不住,起身上前:“都已经说,作乱叛贼,用作奴隶也不配!不杀已经是宽仁,都送去北方开荒,有什不可以?”
台戈尔大汗王是大君还活着哥哥中最年长人,论起牛羊和土地,也是最大家。他说话,六王七王都跟着点头。
“那为什可以呢?”木犁站在右边,冷冷地反问,“大汗王们在北方有牧场,所以要送人去北方开荒,七万人,就为三王爷牧场送去开荒,要死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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