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扎瘪着嘴，“不过就是想，不过就是想……”
“别说
。世子……是个很好
人啊，”巴鲁拍拍弟弟背，
巴扎看着他背影，又看看身边沉默哥哥，犹豫
会儿，低声道：“哥哥，不是……要废世子吧？”
“胡说什
？”巴鲁凶恶地瞪大眼睛。
传说大君要废掉幼子重立新储君已经不是天两天。铁氏兄弟虽然年幼，却不是聋子，心里不能不忐忑。如果将来是大君伴当，也许就是传名后世大将，可是个被废质子伴当，又是什呢？不过是条没人要野狗。
“都是们命不好，”巴扎扁着嘴，“给世子当伴当，若是跟大王子……”
“你还胡说！”巴鲁狠狠地瞪着弟弟，他脸涨得通红。
“闪开闪开！”巴鲁和巴扎从疾驰骏马上翻下，拥着阿苏勒，大步冲向金帐。
“什人敢闯金帐！”卫士起拔刀，领头百夫长大喝声，武士铁护心打在铁环甲上铛铛作响。
“世子，是世子，们都是世子伴当。”巴鲁高声地喊着。
夔鼓声响得益发急迫，两通鼓已经击完，第三通鼓也到尽头，咚咚咚咚地震人心魄。
“世子进去，伴当不行！”
蛮族最忌是背主。巴鲁觉得自己有很多理由可以驳斥弟弟大逆不道想法，可是每个念头到嘴边，却都说不出来。巴扎想有什错呢？毕竟每个人都只能活次，巴扎骑射那好，本该是成为将军人，难道仅仅为忠诚两个字，就要把生赔给孱弱无能世子？
私下里巴鲁自己也想过，若是跟着别王子就好，不必说大王子和三王子，就是二王子和四王子伴当，也样穿着东陆绀色绸袍，骑极西骏马，有机会跟着大军上阵杀敌，在人前人后高高地扬着头。
可是这也不过是个想法，巴鲁没有真想过要离开这个没有前途世子。这个主子身上总有种与众不同感觉，让巴鲁觉得那是他应该追随。当丹胡伴当们逼上来时候，坚持挡在所有人面前，竟是世子自己。巴鲁想要冲出去，可是世子张开双臂，像只小鹰那样把三个人死死挡在自己背后。
伴当替主子挨打本是应该事情，将来上阵，帮主子顶箭挨刀也不该有什怨言。连巴鲁都觉得世子这做，纯粹是愚蠢。可是就在这样时候，总有股温暖从胸口升起来，令他什都不怕。
巴鲁想这是愚蠢，可是这种愚蠢他不能拒绝。
“为什？”巴扎挑着眉毛，“以往们都可以进去。”
“没看见汗王们和首领们都候在外面？大君传令，所有人都候在外面，只有王子进帐。”
巴鲁和巴扎往周围看去，四位大汗王、大家族几十个首领、带兵将军们都被挡在帐外，聚成小团议论纷纷。夔鼓设在那里，并不是经常敲击，每次敲都是为紧急大事。汗王们和首领们在北都城里都有无数奴仆，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们耳目，可是这次召集却来得如此突然。
“世子，快进去吧！们在这里等你。”巴鲁推推阿苏勒。
阿苏勒艰难地喘息着，努力推开巴赫搀扶手，甩掉雪狐裘，冲向金帐。侍卫们闪身让出个空隙，让他通过，旋即又围成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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