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后个下雨夜晚,阿苏勒在火红色战马上抬起头去看漆黑夜空,忽然又想起那夜苏玛默默地摇头,他才明白那不曾说出、真正意思。
苏玛并不是说他是或者不是废物,而是当个人变成最亲人,那是不是个废物已经完全不重要。
听不见任何雷声,细雨悄无声息地下起来。
“啊!下雨!”阿苏勒摸着微湿头发,“们赶快回帐篷去。”
雨转眼就大起来,冰冷大颗雨滴打在身上,隐隐竟然有些痛。阿苏勒把自己白狐氅解下来抖开在苏玛和自己头顶,苏玛带带小马,想抄条近道。
多高,可是苏玛还是像以前那样把他放在面前,自己拉着缰绳。
木犁家寨子距离金帐有很长段路,小马走得晃晃悠悠。北都城很大,里面本来就没有什房子,赶着春牧季节,牧民们都带着帐篷和马群出外放牧,留下空旷座城,草地上满是扎过帐篷痕迹,放眼看不到人迹,只凭着星光认路。
“阿妈叫勒摩,听大人说,阿爸最初即位当大君,朔北部白狼骑兵就来打们,直打到北都城下。后来你阿爸和澜马部达德里大汗王带着兵来救援,终于打退朔北部。阿妈姐妹两个就被送给阿爸当个阏氏,阿妈住在白帐篷里面,年纪小,就是侧阏氏。阿妈直到三十岁才生,生下第天,她就疯,大人们说那是为,是谷玄,会吸人魂魄,阿妈魂魄被吸。小时候呼玛是奶妈,她对说定要比哥哥们都勇敢,都聪明,这样阿妈也会有地位,阿爸有好多女人,有都叫不出名字,如果不行,阿妈就会别人欺负。阿妈已经疯,除,她什都没有。可是不行,四哥说得没错,做什都做不好,骑马、练刀,更别说上阵打仗,就是个废物。”阿苏勒轻声地说着。
他经常这跟苏玛说话,虽然永远听不到苏玛回答。
“可是……”他摇摇头,“也不想当废物啊,真……真已经很努力!”忽如其来酸涩从心里升起来,他呆呆地望着天空。苏玛手是温暖,从背后伸过来,轻地摸着他脸。指掌间温柔让他愣下,他扭头看见苏玛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无意地扭过头,身体忽然僵住。
“苏玛?”阿苏勒跟着她回头。
他心里恶寒,有种极不祥感觉。
背后竟然有人,小队黑衣骑兵悄悄地立马在他们身后。那些高大黑色战马比阿苏勒小马高出两个头以上,呼出来白气都能喷到阿苏勒脸上。马背上沉默武士们似乎披着铁铠,带着头盔,威严而魁伟。天已经彻底地黑下去,连星光也没有,只剩苏玛手里灯照亮,可是照不出他们面目。雨滴打在他们坚硬铁甲上,溅起水花,仿佛在他
“真是没用,就知道说这个……”他抓抓头。
苏玛轻轻地摇头。
“这个世界上不嫌废物也许只有你……”阿苏勒轻声地说。
苏玛还是摇头。
她歪着脑袋,拂起他头发,手指在他发辫中轻轻地抚摩。阿苏勒觉得头上痒痒,过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苏玛也笑,依旧是无声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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