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扎烈起身,却忽地愣,掌住腰刀。
“什人?”他低喝声。
几个伴当之中,班扎烈刀术最精,耳目最明,丝毫动静都逃不过他注意。帐篷外隐隐有穿重靴人奔跑动静,比莫干帐篷内外守备森严,不该有人这放肆地奔跑。
帐帘猛地掀起,班扎烈正要跃出去,耳边响起炸雷样喊声:“大哥,出事!阿苏勒没!”
“没?”比莫干猛地坐起,烈酒泼在胸口上。
洛子鄢点头:“大合萨南下北上,都要渡过天拓峡,是们淳国所辖海面,怎可能逃过斥候耳目?年前天师南渡时候,梁秋侯爷就得到消息,只是那时不知道到底是什事情,就悄悄放过去。这次斥候听到天师从人议论,才知道出大事。”
比莫干惊得把小佩刀拍在地下:“天拓峡海防竟有这样森严?”
文士缓缓点头:“也不瞒大王子,天拓峡海面上没有艘私船,就算是渔民,也都入军籍,父子相传,不缴纳税赋,为国当差。若是不持行牒想偷渡过海,消息连夜就会被送到附近军机府衙。这还是四十年前风炎皇帝所下《七海税兵制》,风炎皇帝心思深远,可以想到数十年之后,真是英雄。”
比莫干默然。
“风炎皇帝……”他低低地叹息声,“草原外真还有无数英雄。”
,是代淳国向父亲出价。父亲忌讳私自结交东陆,对们几个兄弟管得最严,洛兄弟也该知道。否则洛兄弟每次前来,也不必费心躲开旭达罕眼目。这个时候出头,未必会有洛兄弟想要结果。”
“水既也涸,鱼之将死,焉能不全力搏?”文士直视着比莫干眼睛,目光炯炯。
“洛兄弟要全力搏?”比莫干沉吟片刻,“那由来想办法,居中请九王为洛先生引荐。但是到议事时候,自然全力支持和淳国结盟!”
“那将军们和各家首领面前,也要大王子为们主持。”
比莫干点点头:“和洛兄弟有四年交谊,比莫干是那种口说不做、愧对朋友人?”
进来是铁由,他本来应该在自己帐篷里缠着那个新来东陆舞姬求欢,可是此时满脸都是汗,像是路狂奔过来。
“木亥阳传来消息,阿苏勒夜里没带伴当私自外出,不知被什人劫,现在
文士忽地大笑:“来来,不要只顾说。亲手烧辣羊杂,对不对大王子口味?”
“辣得眼泪都要出来。”比莫干笑,“你哪里是淳国密使,纯粹个东陆辣椒贩子!”
班扎烈愣下,也跟着笑起来。
“你骑上快马,去铁由帐篷里叫他也来喝酒吃肉,见见洛兄弟。”比莫干对他说,“不要整天跟女人腻在起。”
“是!”
文士缓缓伸出只手:“那洛子鄢是怎样人,也毋庸再多说!”
比莫干想也不想,掌击在文士掌心,声脆响。两人掌心都火辣辣地痛,他们对视眼,同声笑起来。
“洛兄弟这次来得好快,要是晚几天,也放飞鸽和你联系。”
“是追着大合萨马尾来。没想到大合萨年事已高,居然纵马狂奔两千多里,从毕止启程,就落在后面半日路程。”
比莫干吃惊:“淳国知道大合萨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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