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山月恭敬地拜拜:“东陆战祸频繁,敝国主忧心忡忡,眼看黎民受难,可惜国小力微,无从拯救。仰慕青阳铁骑英武,于是有这番结盟诚意,快则五年间,慢则十年间,大君必将越海称霸,彼时若是这枚玉印有幸印在大君军令上,就不枉费们国主番深意。”
大君直视他双眼,透出耐人玩味神情,手指拨弄这那枚玉印,久久并不说话。拓拔山月正对他目光,也毫不闪避。两人起笑起来。
大合萨隔着很远,就像是大君和东陆使节把酒言欢,可是在场人谁也听不清他们说着什。
“来,拓拔将军看看儿子们!”大君放开声音。
王子们闻声离席,并排站在主座前,拓拔山月也站起来。
前朦朦胧胧地都是少女们袖子上白纱起落,之前对于蛮族最后丝警觉也在酒意中溃散,不由得跟着乐曲就打起拍子。
大君再地举杯痛饮,青阳贵族们也只有跟着干。蛮族酒量远不是东陆武士们可以比,可是整坛整坛烈酒不断地呈上来,贵族们醉意也越来越浓,每个人脸上都浮起半醉酡红。
大君扫视着周围,将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
“当”声,拓拔山月也转过头来,两个人目光都是格外地清明,没有半点醉意,在欢宴场面中,显得有些突兀。
“们和东陆朋友打这多年仗,难得这样放开怀痛快地喝酒,看到这样情景,真是开心。”大君移动坐垫,改为和拓拔山月面对面,微微地躬腰行礼。这样谦恭有礼姿态完全像是东陆世家贵族,拓拔山月心里微微动下,知道这位蛮族之主曾在这些事情上花过很大心思。
“这是大儿子比莫干,掌管部军令和祭祀,已经二十四岁。”
比莫干按胸行礼:“拓拔将军好。”
拓
“古尔沁美酒,还像当年样烈。”拓拔山月按着胸口,以蛮族礼节回应。
大君和拓拔山月都笑起来。同是放开痛饮,大君和钦使醉得慢,并不是酒量大,拓拔山月第口喝下,就明白自己和大君桌上酒掺半水。青阳古尔沁烈酒,是东陆也闻名青阳魂,真喝起来,铁打汉子也扛不住。
“早就听说拓拔将军也是们蛮族汉子,应该能理解做法,能坐下起喝酒,就是朋友。这样机会百年也难得,们青阳愿与下唐国从此结为万年之盟,是诚心诚意。以往有过什仇恨就把都抹去,盘鞑天神在上,见证诚心!”大君举手指向天空。
“们下唐诚意,天地为证,如果有所欺瞒,鬼神都不能饶恕。这是敝国主私人送给大君礼物。”拓拔山月弯腰驱前,从贴身甲缝中再次取出个锦包,隐秘地呈上。
大君解开那只绣金红锦小包。枚晶莹剔透淡蓝色玉印躺在红锦中,触手冰凉,有如块清冰,其上雕琢为盘踞龙,身后扬起双翼脉络也清清楚楚,张开龙嘴中,含粒黑色珍珠。大君将手托在玉印后,隔着三寸玉石,竟然可以看清自己指纹。他不动声色,最后翻过来看看印文,这才露出丝淡淡笑意:“百里国主以这珍贵印石送给,不知道何时才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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