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山月呼地转身,从亲兵手上拔出柄利刃,众人惊得退步,拓拔山月将软甲搭在自己胳膊上,用力刀斩下。王子们也惊得失色,拓拔山月出手,刀上带着阵犀利低啸,是极大力道,就算是件纯钢硬铠也难保说不被斩开。可是刀落在那件软甲上,竟然像是砍中涂油硬钢,稍微侧就滑出去,甲面上却没有留下痕迹。
“希望这件铠甲,可以帮得上三王子。”
旭达罕赞叹着接过,触手才感觉到那件软件表面像是珍珠样滑,手几乎捏不住。
“这是最勇武儿子贵木,他年纪只有十六岁,可是刀法比哥哥们都好,是们青阳部小豹子。”
拓拔山月把那柄刀在手中横,上前步奉上,对十六岁少年,他礼数也是整齐,如对他哥哥们,“青阳部最勇武王子,敝国主也听过这样传闻,今天第眼看到四王子刀,就
拔山月回礼之后,回顾自己带来下唐武士们,雷云孟虎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好在总有个酒量大亲兵,跌跌撞撞地去马背上摘下行李,捧出个白色绫子包裹。拓拔山月解开绫子,周围人齐惊叹起来,里面是支玉石笛子,北陆不产玉石,都要高价从东陆购买,可是谁也不曾见过这样没有丝瑕疵玉石笛子。它衬在白绫中,和绫子颜色区别不开,只在末端系红色流苏,就那缕红,却红得华丽之极。
“小小礼物,曾听合萨说大王子喜欢音乐。”拓拔山月把笛子捧上。
大合萨心里凛然,只在下唐太常卿面前略略地提过,都被下唐文书记录在案。比莫干接过笛子,惊叹着摸索起来,分明是很喜欢这件礼物。
“这是二儿子铁由,铁由已经二十岁,跟着他哥哥起办事。”
拓拔山月这次捧上是匹素色锦纱,蛮族不善纺织,锦纱也是价值不菲礼品,不过相比赠给大王子玉笛,总显得普通。
拓拔山月捧上去,轻轻地摊开:“这匹美人青,是们东陆最华贵织锦。这种青色染料,从花瓣上取得,据说几十亩花色不够染幅美人青织锦。织工称为三重羽,虽然轻薄,却有三重羽毛纹路织在其中,个织娘年也不过织几尺。宛州如今已经买不到这样织锦,宫中存有最后匹,国主愿以此薄礼为赠。”
随着他轻轻抖,那幅轻薄锦纱有如道青色烟气样四散开来,随风抖开时候,重重羽纹飘忽莫测,那淡淡青色却华丽得令人出神。铁由呆下,急忙矮身去揽,生怕锦纱扫在地上。拓拔山月微微笑,交到他手里。
“这是三儿子旭达汗,”大君再指,“旭达汗二十岁,是最聪明儿子,他管着部落里放牧和文书。”
“久闻。”拓拔山月从亲兵那里接过礼物抖开,件银色软甲,bao露在人们面前。那是件极轻极薄甲胄,表面泛着珍珠样光泽,随着风来,竟然像轻衣样震颤。
“这就不是出于人手,世上也只有河络工艺可以铸成这样贴身甲。材料是河络不外传珊瑚金,每枚甲环都只有粟米粒大小,光是穿成甲胄就要费五年时间,要想刺透它,可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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