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退下
，息辕凑到叔父耳边：“这些人就是
们跟丢
那些风虎？”
“是。”
“要上报给国主
？”
“不报是不行，”息衍摇头。
廷尉并不知道，禁军武殿都指挥使
个职责是负责三军斥候，收集各家诸侯情报，也警惕其他诸侯派来密探。息衍不在时候，这些案子都是由息辕经手。两个月之前，息辕已经接到密报，说有身份不明三拨人马隐瞒身份进入南淮城。在断定对方来自北方淳国，是风虎骑兵中斥候之后，下唐斥候也就直悄悄尾随着这些人。可是就在前天，下唐方面忽然失去对方行踪。而区区天之后，这些人莫名其妙死在城外酒肆火灾里。
午后，阳光炽烈。
息衍微微眯起眼睛，扫视着废墟。整个木屋都化成灰烬，唯有半截大梁得以幸免，斜斜倚在土砖砌成山墙上。燥热焚烧气味里，杂着令人呕吐焦臭。靠近山墙角，几名白巾蒙面忤作围着烧得漆黑尸体。名军衔低微廷尉战战兢兢捧着托盘走近，不敢说话，只是低头站在旁。他不太明白这样个普普通通失火案怎会惊动禁军统帅，远处围堆人探长脖子，也是来观瞻下唐第名将风采。
息辕接过托盘递给叔叔，息衍拈起托盘上乌黑铁牌，在手心里掂掂，随手又递给息辕。息辕接过仔细打量，牌子质地像是生铁，敲起来声音低厚，表面有丝丝缕缕冰纹。牌子正面是獠牙,bao突虎面，背面则是云纹，镌刻着行小字：
“奉此令者，风行虎掠；
重九，三卫，七七五。”
“风虎斥候潜入城里，”息辕揣摩着，“是淳国对们有什不可告人用心？”
息衍摇头：“敖太泉三月上才战死，现在离国公敖之润只有十岁。淳国现在想对下唐用兵，绝不可能。而且再怎大家现在最大敌人都是离国公。”
“大家都说眀昌县侯是枭雄之辈。”
“不错，但是梁秋颂毕竟不是淳国公，他也不能调动风虎骑军，丑虎华烨不会轻易交出风虎军权。十年之内对下唐还不是威胁，”息衍若有所思，“不过，这才是真正担心。梁秋颂冒险派斥候来，到底是为什呢？不惜冒着得罪下唐
“是风虎军户铁牒，只有淳国煅纹鱼鳞铁才是这个质地，淳国风虎得意风虎钢铠也是这种铁打造，”息衍摇头，“堂堂个骑都尉，死真不是地方。”
“骑都尉？”息辕心里动。
按照帝国军制，骑都尉身份还在般都尉之上，军衔不低，麾下至少也是上百人马。骑都尉之上，就可以被尊称为将军。这样个淳国军官不明不白死在下唐，无论对下唐国还是淳国，都是棘手事情。
“你看见铁牒后面字，‘重九，三卫，七七五’，重九是他军衔，也就是骑都尉，淳国风虎分为三十个卫所，每所千战士。这个人隶属于第三十卫，在军中编号是七七五。但是风虎本该是没有第三十个卫所，其实第三十卫，是风虎骑军秘密斥候卫所。其中人马都是从最精锐骑兵中选拔出来。以这个人军衔，在斥候中身份很不低。”
息衍对廷尉挥挥手：“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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