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终于找到尘少主
，就猜到少主又在爱晴楼看雀儿，”
个带着笑意
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吕归尘转过身来，看见方山细白脸，上面两条短平眉毛压着对带笑小眼睛。
“方都尉好，”吕归尘微微欠身，“这里开阔，可以看得很远。
刚才吹笛子，看见雁。那是雁，不是雀儿。”
“呵，雁也是雀儿啊，少主是逗方山开心呢。”
吕归尘摇摇头：“雁和雀儿是不样。们蛮族牧人说，雀儿飞百尺，吃虫子，雁儿飞千尺，吃鱼虾，大鹰飞万里，吃牛羊。雁和雀儿不样，能飞很远，飞过大海。也许，是从北方飞来。”
喜帝七年，十月。
随着淳国败于离国，勤王联军势力暂时衰弱。而年幼敖之润无法主理政务，眀昌侯梁秋颂以“监国”名义取得毕止全部权力。淳国名将，有”丑虎“之称华烨带着三万风虎精骑屯兵当阳谷耕种田地，和驻扎在帝都离国五万赤旅万雷骑形成对垒之势。梁秋颂派遣使者，奉玉剑玉斧入帝都朝拜皇帝，在诸侯们眼里，这是决心誓死勤王象征。诸侯们在各自宫中期待着新决战，以驱逐霸占帝都南蛮子。
这年宛州渔业丰收，西瀛海有渔民说不小心误入深海，曾经看见风鸟唳天，九转盘旋而舞，之后飞向西北方向。风鸟是传说中飞鸟帝王，它飞向西北方，则是淳国所在方向。朝野上下隐隐有风声说要恢复东陆帝朝繁华，还是得倚仗兵马强悍淳国。又有人上表皇帝，说理应加封梁秋颂，为诸侯树立忠臣楷模。皇帝和淳国对于这些消息都保持着缄默。
又年眼看就要过去。
南淮城。
“北方？”方山笑，“尘少主这是想家。其实北陆有什
好啊，听人说过，除草还是草。也是方山这几天疏忽，明天从东宫里面找几个伶俐下人带尘少主上街走走。南淮城里面，好玩东西可多着呢，斗狗斗蟋蟀猜枚叶子牌，最有趣是坐在酒肆里听人说演义，尘少主不是喜欢英雄？说可都是英雄事情。”
吕归尘还是摇头：“北陆也不都是草，还有牛羊，有大鹰，有镜子样湖泊，还有牦牛群和野马群……认识人都在那里，有阿爸阿妈，有大合萨和
东宫最高“爱晴楼”上，吕归尘扳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眺望着空中盘旋鸟儿。
夕阳半落在凤凰池上，放眼片水光粼粼，像是撒层碎金，整个南淮城朦胧在雾气样夕照中，隐隐可以听见远处高台上敲击云板苍苍声。
南淮夕照是宛州胜景，士族喜欢唱咏。不过吕归尘却并不那喜欢，这里屋子总是那高，走到哪里都是看不尽亭台楼阁，把远处草木还有天际浮云都给挡住，他尤其不喜欢高耸宫墙，走在墙下感觉那墙就沉甸甸压在自己胸口上，叫呼吸不由自主沉重起来。
他很怀念草原，怀念站在马背上眼可以看到天地尽头感觉，那里天空是无边无际片碧蓝，常常腾起白色翼梢大鹰，飞得高傲而孤独。
他到达南淮已经是第四个月。九王回返北陆，铁颜和铁叶又不能跟进宫来，这里只剩他个人。他知道这种生活只是刚刚开始，却没有结束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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