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内监去书房请羽烈王早朝，发现他趴在案上睡着
，胳膊下压
纸卷上是他亲笔写完《南淮城志》，帝王在里面固执说：“南淮者，人间之胜境。无饥馑灾荒之属，里巷中常闻笑声，灯火彻夜夏不闭户，唯少年顽皮，是为
害……每春来之际，辄有窃花者、弹雀者、钓鱼者……”
不过凭着几本来历不明笔记，怎
能跟
说粉饰骷髅？”
“大都护即便要杀，臣子也是要说！大都护难道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只有大都护所见才是真？臣祖籍就是南淮，亲眼所见，灾年饿殍横死城郊，根本不容入城，难道也是假？”
“你！”羽烈王拔剑上前。
白色头发年轻人挡在史官面前。
“西门闪开！”羽烈王怒喝。
钦天监西门博士按下羽烈王剑。
“大都护，”西门博士说，“你所记，都是假！”
“西门你……”羽烈王容色急变，“你也不信？”
“信不信又如何呢？”西门博士声音像是古潭深水样没有丝波纹，“南淮是不是那个南淮都无所谓，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人，都已经不在。”
羽烈王默默立在大殿中，佩剑苍然声落地。少顷，他从史官手里抽过记录纸卷，大步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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