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救
呢？”
“为什？”姬野迟疑着。
“你当时已经到门口
……以为你不会回来……”
姬野坐起来，看着他朋友
眼睛，明白他说这话认真。这种认真让他手足无措，不安地抓着脑袋，手上忽地
痛。
“没什，”姬野缩缩手，以袖子遮住掌心两道灼烧般伤痕，“你说啊，们是朋友，朋友很少……”
“姬野来不来跳？”羽然转着眼睛，抓起草末洒在姬野脸上。
“不怕！”姬野揭开上衣露出肌肉结实小腹，“把腰带打两个结子！”
“哼！算你狡猾就是！还要再去跳，还要再去跳！”羽然蹦起来，转头往旁山坡上跑去，那里有道石阶，可以登上翠寒潭瀑布高处。
“跟你去……”吕归尘站起来。
“别管她，没事。”姬野懒洋洋地嚼着草根翻个身，“她是羽人，比你轻，而且她游泳也比你好。你再跟去，顶多就是再被她扒掉裤子而已。”
“阿苏勒！”羽然挥着两只拳头在瀑布顶上蹦着，“要跳！要跳！”
翠寒潭像是块翡翠，十几丈高瀑布落进去，打起白色水沫，激起声音像是连续不断轰雷。吕归尘踩着水，冻得直打哆嗦。他听不清羽然说什，只是对着瓦蓝天空下人影使劲点头。
羽然真跃出高崖，像是被风吹起来。她倒翻圈，抖开长发在空中像是墨笔挥而成金弧，而后挺直身体直插入水，轻盈盈地没有溅起什水花。吕归尘急忙游过去，只有咕嘟咕嘟水沫直涌上来，却没有羽然影子。
“羽然！羽然！”他有些惊慌，四顾着大喊，他声音被雷样水声吞没。
“啊！”他脸色忽然变。
他觉得自己言辞真是笨拙，只能避开吕归
吕归尘坐回去，呆呆地看着羽然背影。羽然亵衣是纯白，湿水紧紧地粘在身上，透出肌肤颜色。随着奔跑，她柔软腰和修长赤·裸腿像是跳舞，湿水金发起落。吕归尘脸有点红，转过头看见姬野也跟他看着同个方向。
“刚认识她时候她……”姬野想说什，却又闭嘴。
两个男孩相对着呲牙笑笑，起躺下来看天。
“对，直想跟你说……”隔会儿，吕归尘轻轻地说，“谢谢你救。”
“别想，”姬野睁开眼睛，“也不是救你个人，如果不跟幽隐拼，大家谁都逃不出来。”
羽然脑袋从不远处水里冒出来。她甩开湿漉漉头发，兴高采烈地举起手中东西，吐出舌头双手在耳边打开摆出大角鹿模样，满脸都是狡黠笑。
“那是裤子！”吕归尘涨红脸。
羽然不理他，单手划着水游向岸边，手还高举吕归尘裤子，在她头顶像是面旗帜。岸上叼着草叶枕着胳膊看天少年跳起来，把抢下羽然手里裤子抛进水里。
“干什？干什？好不容易才……”羽然在水边石滩上蹦着，水从头发和湿透里衣上流下来，滑过她光洁双腿。
吕归尘在水里套上裤子，狼狈地爬上岸，气喘吁吁地坐在姬野旁边，姬野也不听羽然嚷嚷，依旧是枕着胳膊躺在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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