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
个巴掌扇在他脸上，疼痛把那种可怕节奏忽地镇压下去。整个身体轻松
许多，吕归尘猛地坐起来。
“姬野！”吕归尘看清他朋友脸。
姬野就在他身边，两人都背靠着个巨大马草堆。狂奔中离军大队没有多余丁点儿时间顾及这两个年轻人，他们或者乘马，或者奔跑，从草堆边快速闪过，并不回头多看眼。姬野和吕归尘也只能看见他们背影，如今他们仿佛是两个藏在礁石后人，看着狂潮在这个礁石前分裂，又在后面激起水花。
“你……你在这里……”吕归尘胸口剧烈地起伏。
“
还有只胳膊，当然能爬，”姬野说，“刚才喊你，你怎
不听？”
吕归尘脚踢飞面前尸体，长刀带着血光从尸身中脱出来。他毫不停顿地转身，双手握刀全力推出，刀锋瞬刹间突进背后那匹战马前胸。战马冲劲还未消失，硬生生推着整柄长刀没入自己胸口，更将持刀吕归尘推得退后丈。吕归尘松开刀柄，拾起地下杆骑枪，单臂送，枪锋扎穿雷骑咽喉。
“姬野！姬野！”他环顾左右，放声大吼。
没有人回答他。放眼望去，无数赤红色影子狂奔着向着他而来，又狂奔着离他而去。撤退雷骑在马背上吹响三短长号角，无论骑兵还是步卒，所有离军都被号角声催促着，全力向着东南方前进。兰亭驿整个下唐军营已经被踩烂，栅栏被撞倒，军帐纷纷坍塌，雷骑顺手投出火把，将能烧切都化为熊熊烈火。
绝望伴随着恐惧，笼罩吕归尘，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多少人，似乎每杀人，那恐惧就淡去些。辎重营仅有数百名守备军士似乎已经全部战死，那些搬运马草和修理大车民夫同样看不到人影，他放眼看到，只有敌人、敌人，还是敌人！
他想找姬野，可是无论他怎喊，也听不见姬野回答。
“你……你喊？”吕归尘惊异地瞪着眼睛。
“就在这里喊你，喊得很大声，你在
马蹄声在背后传来。吕归尘猛地回头，马上雷骑平端骑枪，枪尖扫向他咽喉。足长丈二尺长枪在强横膂力带动下，扫出虎虎生风扇形。吕归尘全力挥刀，迎着枪杆劈斩出去。枪头飞旋出去，无头枪杆却在空中震，反向挥舞回来。此时吕归尘已经快速踏上步，长刀挑起。
他判断失误，踏上步恰好将他送到敌人攻势下，枪杆呼啸着击打在他背心。吕归尘感觉到裘革软甲下那面护心铁镜仿佛铜钟般轰响，他吐出口浓腥血，随着枪杆送来大力滚出去。
他想自己终于是要死，可是他还没有找到姬野，不知道姬野是否还活着。
“阿苏勒！阿苏勒！”有人在耳边喊他名字，可是声音细微。
吕归尘听不清楚，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东西和周围隔开来，切都被屏蔽在外。他感到胸腔里可怕跳动又激烈起来，阵阵，除却猛烈心跳，更有种古怪而强烈节奏逐步控制着他身体。那是什东西，和心脏样在跳动，却远比心跳声来得可怕。两个完全不同节奏，仿佛要撕裂他身体，又仿佛两个人以不同频率挥舞拳头，从内部狠狠砸着他胸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