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却
句话也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盯着息衍，仿佛要把这个无赖
老友身上看出个洞来。息衍却镇定，像是完全没觉察他怒火，叼着烟杆扭过头去，仰首望着天空。
息辕为首，骑队奔驰着转过街角。他们来得很急，激起风卷得街上阵尘土飞扬，后面半支队伍都必须以手臂遮在面前，免得呛到和迷
眼睛。吕归尘带马跟在息辕背后，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他只晓得这是个极秘密任务，他本没有差使，就在辎重营驻所照顾重伤不起姬野，可是早醒来息辕忽然来传息衍命令，让吕归尘武装出发，却没有说往哪里去。出发时候息辕命令从亲兵营调出五十名精骑卸去肩上金色菊花军徽，也不像以往出行那样奉息衍墨色大旗，在外人看来，
殇阳关里原本只应该有两个公主，要
是嬴无翳长女，离国玉公主，要就是嬴无翳从帝都带来作为人质楚卫国小舟公主。
"你们是在哪处营地找到他？"白毅喝问亲兵。
息衍悄悄苦笑下。
"北四营那边处马房里。"亲兵说。
白毅加上鞭，策马转身就要离去，却发觉身边息衍像是木人木马，动不动，脸上还带着几分诡异笑。他愣下，扯紧缰绳，回望息衍："你不跟
来？"
出异样，问押他来亲兵。
"大概是傻，从马房里抓他出来时候就是这样，身上有皇室所颁行牒，所以知道他名字。"亲兵回答。
"请叶大人抬头给看看。"息衍说。
亲兵上前抓住叶正舒花白头发，硬是逼着他把头仰起来对着息衍。老人惊恐万状地瞪着息衍，喉咙里吼吼作响，像是要说什，又像是野兽被捕捉之后无助呻·吟。他满面泥灰，肮脏眼角不知积多久眼屎，垂着两行鼻涕，随着呼吸抽抽，看眼都令人恶心。
息衍点点头，制止亲兵："是叶大人，和他曾在帝都有面之缘，听说嬴无翳入主帝都，叶大人防守不利，知道自己罪责深重，不敢回帝都领罪，转而在嬴无翳军中效命。没有想到变成这个样子。"
息衍摊摊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出来巡城之前，得到情报，说在北四营找到公主线索。"
白毅大惊，瞪视着息衍。
"所以当时就派出侄儿，又请动北陆青阳世子带领五十匹快马前往接驾。"息衍自顾自地笑笑，"可是点也没有怠慢拖延。"
"你！"白毅挥手中马鞭，指着息衍鼻子，目光中怒火升腾，"你竟不告诉？"
"按照们两家当初约定，小舟公主可是国质子啊。"息衍微微耸肩，"好比你家女儿都嫁到家来，当然该是夫家去领人，你这个当爹就算再着急，也还是当公公该占先啊。"
白毅沉默会儿，知道这个俘虏也没法带来什有用消息。他挥挥手，令亲兵们把叶正舒押下去。
"将军，俘虏他时候他说要找自己女儿。"亲兵却没有退下。
"女儿？"白毅愣。
"当时们问他，他说女儿丢，在服侍公主，所以们立刻带他来见将军，可是他现在大概是被吓到，说不出来。"
"公主？"白毅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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