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首领上前半步拦住
他，深深地
拜："大将军恕
直言，这些事情大将军去，没有用。"
"是什
事？你知道？"白毅看着他。
"刚才是要截去条废
腿，可们没有麻药，大概是伤兵受不得痛苦。"医官首领低声说，"还有比这更糟，有人受不住，就悄悄地割手腕。这些天每日都
息衍和古月衣都摇头。在这个地方获得大量补给并不容易，原本殇阳关里各种库存，离军撤离时候已经烧尽，而即便是距离最近楚卫国城市，筹集药品运来也需要十二天之久。
"还不是最糟糕，粮食也在耗竭。"息衍说，"离公军队真是帮凶兽，溃败也不让人好过。们现在所剩米面，最多也不过支撑十日。"
"军辎重营倒是得以幸免，"古月衣道，"不过们本身带粮食就不多，倒是很多供马匹食用燕麦，必要时候也可以拿来充当军粮。"
"近在咫尺就是天启，能进入天启，补给何等容易。可是皇帝依然没有对白将军表章回复？"息衍问。
白毅摇摇头。
也算是半个敌人，而他要把不能动弹姬野和年幼公主留下由她来照顾。
"若是你真要对公主殿下不利，也就不必等到现在吧？"他说到这里顿顿，"而且确实没有什合适人手……殇阳关里此时大概已经没有其他女人。"
"那些人都……"
吕归尘往小舟休息那间兵舍看眼，压低声音："死。程将军和费将军下属发起怒来，把剩下几个人都杀。们后来派人过去，下面有十二具尸体。只有霜夫人尸体没有找到，不过如今也问不出她下落来。"
"不知道能否有机会和父亲见面。"叶瑾低声求恳。
医官首领也从兵舍里跟出来，是个须发花白老人。他凑近白毅身边："大将军，便是这样，其他几个兵舍也都样，如果药物补给还是跟不上……"
他摇摇头。
"药物会有，你尽你全力即可。"白毅说。
声极尽凄厉吼叫忽地从兵舍中传出来，刺得人心里颤。吼声半途而止，而后是混乱人声，像是里面伤兵都爬起来，又有人大声地说着什，片嘈杂。
白毅吃惊，转身按住门把手，就要推门进去。
"应该，"吕归尘点头，"听他们说叶正舒大人现在都好，不知道被安置在哪里，去将军那里帮你问问。"
此时，距离辎重大营不远伤兵营。
白毅、息衍和古月衣三人从兵舍里走出来，古月衣带上门，却没能隔离兵舍里传出来呻·吟和哀嚎。白毅脸色憔悴，锁着眉，嘴唇抿得极薄。息衍和古月衣气色也不好，两人对视眼，都摇摇头。
他们背后兵舍里有两百余名伤兵，而这个营地里容纳联军不下万两千名伤兵。诸军医官都不够用，于是把伤员和医官全部凑在营，期望救治速度能高些。可离军撤离前纵火焚烧，联军损失大量辎重，已经缺乏药物多日。医官们没有必须药，能做也不过是剜去腐肉，用火烤焦伤口免得溃烂。伤兵死亡数字连日都在上升，三个人结伴来伤兵营看圈，筹莫展。
"必须迅速补给！"白毅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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