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衍摇头："理由不充足。华烨对柳闻止，柳闻止可以说全无胜算，最多不过能够
吕归尘
愣，想着原来刚才他和姬野在屋里
对话叶瑾都听到
。
九月初五。
夜已经深，营中燃灯火。
息衍袭黑衣，张弦子，在军帐里自弹自乐。琴声飞跃低徊，欢乐而俚俗，有种市井人家过节时候闹腾气氛。而军帐中只有他人，空荡荡，在这里呆久，便觉得阵冷风萧瑟在身边流动。在这样地方听到这样琴声，便显得有些古怪。
息辕疾步进帐，息衍同时停手，掌拍在蛇皮面上，止住琴弦颤动。
急起来。
"答应，大概母亲也很讨厌父亲无能吧，
记不太清楚小时候事情，只记得他们经常吵架，父亲被赶出去，就蹲在厨房灶台边个人默默地烧火，早晨起来他就坐在那里睡着。"叶瑾说，"母亲就这
嫁过去，母亲出嫁那天父亲偷偷跑出去看，看回来他又蹲在灶台边个人默默地烧火。"
吕归尘低下头去，鼻子里忽地有股难忍酸楚。
"后来个月里他天天都去小酒馆里喝酒，喝回来就发酒疯。他在家里大声喊说他也是云中叶氏子孙，没有人能看不起他，他也可以上战场马革裹尸，等到他时来运转天，他要娶云中最美女人，用银装车辇迎接那个女人入门，让那些看不起他人都亲眼看着。"叶瑾笑着摇摇头，"可是他喊阵子又会抱着大哭，说让不要离开他，不要去那个人家里。"
吕归尘十指插进头发里，双手捧着自己头，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谢圭消息送来，帝都有不寻常兵力调动。羽林天军和金吾卫各营军士均不准回家，诸营戒备，军粮马草和装备都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出发。"息辕低声说。
息衍微微眯起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弦子："皇帝要调动那两支废物样军队？谁是他们假想敌人？"
息辕静静地站在旁不说话。
"帝都左近，只有三支军队，淳国华烨风虎铁骑、离国柳闻止两万赤旅、殇阳关里联军。如果皇帝要调动军队，他矛头会指向谁？"息衍像是喃喃自语。
"这看来，大概是离国剩下两万人军团。"
"可是忽然消息传来说，母亲投井死。"
吕归尘惊得抬起头来："为什？"
"后来听说那个男人其实迎娶母亲心里也很不舒服，毕竟是嫁过也生过孩子女人，只是为将来升迁。那个男人母亲就更是不满，母亲嫁过去之后，接连个月看到都是丈夫和婆婆冷冰冰脸色。可是你想，个已经嫁过两次女人，她还能回自己娘家？母亲是个性格很烈人，终于不能忍受，她被那个男人扇巴掌以后，个人跑出来，在距离家不远地方，投井死。"叶瑾抬起头来，幽幽地说，"老是想她是不是想过要回来，可是终于回不来……"
吕归尘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他不敢擦，他觉得这样子个男人流泪真是丢脸，所以他低头抱着脑袋，把额头放在并拢膝盖上。
"夜深，尘少主早点睡吧，这些琐碎事情，哪天讲不是样？去帮您打水。"叶瑾端着铜盆，脚步声轻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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