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稍稍平静下来，叹
口气：“你也看到尘少主那副情根深种
样子。对着那双眼睛，你叫
怎
开口去说？说尘少主，劝你为两国盟约大事，牺牲小婚姻，忘什羽族姑娘，娶们缳公主吧？”
他苦着脸，无奈地摇摇头：“这种话有损阴德，说不出口。”
息辕沉默
会儿：“叔叔，觉得给尘少主结亲这件事，另有很大图谋啊。”
息衍脸上表情缓缓褪去，低头思索，沉沉地点点头：“明白。在大君新死时候急着为尘少主结亲，必定会有大动作，结亲不过是个引子。缳公主是百里景洪最心爱女儿，放出这个棋子，他想要定是十倍百倍回报。跟青阳部订盟这件事，百里景洪个人做不出这样决定，帝都必然有人支持他。他们从十年前开始下这盘棋，可是大君忽然去世，把这个棋盘打乱。这些年下唐在青阳部花很多钱，不会放任青阳投向别人怀抱，藏在百里景洪背后那个人大概也忍不住，他们这群人要抢先出手！”
息辕默默地点头。息衍在把称呼从“国主”换到“百里景洪”瞬间，他已经在以天驱宗主身份说话。息辕非常清楚息衍所担心“藏在帝都人”是谁，千百年来，辰月这支力量总能不断地渗入权力核心里去。
“是啊，父亲刚刚去世，人心境难免也有起落，”息衍说着，声音忽地转，“她要过生日吧？”
吕归尘心头震，呆呆地看着息衍。
“是说那个羽人女孩子，”息衍漫不经心地笑笑，“你们这些小家伙事情，不是这样老家伙能管。不过姬野刚刚问说能不能预支三个月饷，怕是要买东西送给人家吧？”息衍笑笑，“儿女情长占用点时间无妨，正好这些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不必来。不过刀剑之术，最好日也不要丢下，自己回去练习。”
“是！”吕归尘低低地应声，转身离去。
息辕走到叔叔背后，欲言又止。
息衍在自己腰带中摸索着烟杆：“通知谢圭，在帝都要留意皇室宗亲和大臣动向。”
“是否要召集些人以备不测。”
息衍点上烟，抽口，沉思良久，摆摆手：“只要们发出带鹰徽召集令，哪怕是只发给少数人，也很难保证消息不外泄。如果隐藏在帷幕之后真是辰月，那这些年来他们通过皇室已经蓄积足够力量。们召集天驱，等若宣战。天驱和辰月正式开战会引发什样结果，你知道？”
“在殇阳关辰月几乎让们全军覆没，难道还不是正式宣战？”
“有事说，别犹犹豫豫。”息衍不必看也知道这个侄儿有事想说。
“叔叔不知道？”息辕低声说，“尘少主心不在焉，不仅是他父亲去世……国主已经决定把缳公主下嫁给尘少主。”
“什？”息衍大惊，不由自主地立起，“混账！谁劝国主做此决断？”
“没有人劝，国主自己决定，内监消息说拓跋将军也曾力劝，但是回天乏术。国主今天召进宫，说叔叔和尘少主有师生情分，应该可以劝说尘少主为两国盟约而联姻。”
息衍脱口而出：“可笑！去劝什？百里景洪把看做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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