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莫干笑笑,挥鞭向西:“很快,你就会知道。”
不花剌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西面,但是风雪太大,他看见只有片白茫茫。即便是鹰目光也无法穿透这片雪,同时呼啸风声充斥整个天地,他无法凭着听力分辨敌人距离。
他缩回雪窠子里,强迫自己缓慢呼吸。他不敢大口呼气,个人呼出白气也许会被风雪掩盖,可是三千人呼吸大片白气就可能被敌人提早察觉。周围雪窠子里藏着木黎和他三千子弟兵,全部是步兵,所有战马都被鬼弓武士们带到东南方大约两里之外。不花剌要求留在这里和木黎子弟兵们起打第阵,这样他会掌握合适时机向后面鬼弓们发出进攻信号。
木黎选择伏击位置距离台纳勒河不到里,这里草原地势不平,几百个雪窠子隐没在积雪下,没有
有武士人,这也没用,是不是?”
班扎烈低下头,避开比莫干目光:“也不是说没用,只不过让贵族们听木黎将军,总不太容易。”
比莫干轻轻叹口气:“也知道,所以不能呆在金帐里等消息。得用自己双眼睛看着战场,得自己押着所有人上阵。木黎将军这时候需要站在这里,所以就算雪没头顶,也不能回城。”
比莫干拍拍班扎烈肩膀,转回头去。班扎烈看着他后背,“主子,有句话想说。”班扎烈犹豫会儿,换回这个亲密称呼。他从五岁起就是比莫干伴当,生性命都拴在这个主人身上,是死忠部属,也是无话不可说朋友。可比莫干当上大君之后,围绕他人多起来,班扎烈也跟着众人把称呼换成“大君”,不知不觉就疏远很多。
“你是朋友,无话不能说。”比莫干淡淡地说。
班扎烈舔舔干裂嘴唇:“主子现在是北都城大君,草原主人,按说人人都该听主子差遣。可主子是新登位,有些事比不上老大君,贵族们表面上恭敬,心里对主子可说不上顺从。如今朔北部大兵压境,哪个贵族不想保存自家兵力?就算主子站在这山坡上看着,道道命令发下去,他们也少不得拖拖拉拉,推三阻四。”
比莫干沉默会儿:“很多年前,爷爷纳戈尔轰加十六岁,打败东陆风炎皇帝。听说那时候风炎皇帝手下有苏瑾深、姬扬、李凌心、叶正勋四大名将,每个都力敌万人,又合东陆诸侯数十万大军,战车头尾相连直绵延到天边。而爷爷合青阳诸姓贵族之兵,军令发,莫敢不从,最后以弱克强,逼得风炎皇帝结城下之盟,那是为什?”
班扎烈想想,摇头:“主子,钦达翰王那时候合诸姓贵族之兵,靠可不只是大君威严。钦达翰王有青铜之血,是草原上无双武士,而且杀戮很重,战场上人后退,则杀人,个百人队后退,则杀尽个百人队,若是哪姓贵族敢私自带兵后退,则灭他族。这法子,主子学不来。”
“知道学不来,不是爷爷那样英雄,没有他威严,也没有帕苏尔家家传青铜血,若是学他法子,贵族们就要对拔刀相向。”比莫干轻声说,“但是,有法子。”
“主子有什法子?”班扎烈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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