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扎烈愣,勒马后退几步,捂着发烫面颊,怔怔地看着比莫干。
比莫干眼神依旧平静:“班扎烈,在你眼里,你主子就这懦弱?带着脸上这个印记去给每个贵族看,告诉他们,不要挡在马头前!”
“主子……”班扎烈呆呆地看着比莫干,“下面是几万个朔北人啊!”
比莫干猛挥重剑,迎着风雪俯视大地,扯紧雪漭缰绳:“班扎烈,在金帐说,这次要让朔北白狼把骨头也埋在北都城城墙下。你以为决心只是说说?是父亲指定新大君,早就期待着这天,让整个青阳部看决心!”
他仰头看着天空,低声说:“父亲,总要向你证明,你最后选,没有错!”
匹黑色战马登上忽炭山顶,斥候翻身下马,疾驰到比莫干马后跪下:“禀报大君,前方苦战!木黎将军三千奴隶武士,千鬼弓和莫速尔家巴赫将军万骑兵已经汇合,敌双方兵力相当,木亥阳将军万两千骑兵已经驰援,但是敌军援军多达三万人,大队人马边渡河,边在冰面上架桥!”
比莫干微微点头:“朔北部主力动静如何?”
“还没有探查到白狼团出没,但是秃鹰直在附近盘旋不去。除白狼团之外,朔北部主力已经全部进入战场,总计骑兵六万人,率领这支军队是朔北部世子呼都鲁汗,们斥候在远处看见他旗帜。”
“班扎烈,你是伴当中最精干人,伤亡惨重万四千人,加上木亥阳万两千骑兵,对六万朔北骑兵,胜算有多少?”比莫干转头看着班扎烈。
“没有胜算,必须立刻催促剩下骑兵出战。”班扎烈回答,“如果三大家族主人要在北都城大难临头时候保存实力,大君就该砍他们头!”
他抖动雪漭缰绳,抽打在马脖子上,那匹极西骏马嘶鸣着人立起来,比莫干挺直身体,举剑指空。他背后,名武士抖开青阳部豹子大旗,旗上那豹子在风中仿佛活过来,青色眼睛里闪过狰狞光。那面大旗旗杆上,系着九条斑驳豹尾皮。
“九尾大纛……主子,别拼命啊!”班扎烈声音惶恐。
那面旗帜就是九尾大纛,只有草原大君才能够用旗帜,许多年之前草原英雄逊王在他旗杆上捆着九匹白马尾毛,这面旗帜被称为
“父亲当上大君之初,也是面对蒙勒火儿,三大家族带着他们人口和武士离开北都城,父亲没办法逼他们,只能靠着万两千人和蒙勒火儿在北都城里死战。当年父亲没有办法事,现在也没有办法。”比莫干淡淡地说,“但是有些事,还是能做到。”
“什事?”班扎烈愣。
比莫干从马鞍上缓缓拔剑:“现在要带着这百人冲下这个山坡,很快们就会进入战场,面对几万个骑马朔北人。你去,你去告诉每个贵族,告诉他们青阳大君已经突前!所有贵族,如果他们不想被冠以‘叛逆’罪名,就跟着冲锋!”
“主子!”班扎烈顾不上礼节,策马上前,张开双臂挡在比莫干马头前,“主子不要冲动!”
比莫干笔直地看着班扎烈眼睛,眼神平静而坚定。忽然,他扬起手,响亮有力地抽打在班扎烈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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