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注视着远处战场,目光追逐着雪尘中耀眼点金光。那点金光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所到之处虎豹骑字阵列被截断,但是武士们很快就把阵列中空档填补上,接着向前冲杀,片又片朔北武士倒在刀下,又被马蹄践踏。
“呼都鲁汗,也喜欢黄金,却不会愚蠢到用它来装饰战旗。”九王笑笑。
他轻轻地叹口气:“那和把自己人头挂在旗杆上等人来摘取有什区别呢?”
他双眼中有狰狞光闪,仿佛利刃从砺石上脱离刹那。那张铁青色脸上,惋惜神情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令人心悸冷漠。他挥动手臂,队虎豹骑精锐随着他进入战场。
呼都鲁汗抹把脸,把鲜血冻成冰碴抹掉。他战马快要支撑不住,胸腹如风箱般剧烈地开合,嘴角泛出白沫。他也很想摔下马背就此睡着,但他回头,看见虎豹骑字阵列又次在远处收
呼都鲁汗觉得心里燥热血慢慢地冷却。从他看到那面大旗瞬间,他已经清楚这战结果。但他仍旧握紧双手刀刀柄,握住这刀柄,他就还未倒下。
虎豹骑字阵仿佛道平直刀锋,凌厉地从战阵中切过,他们又像是把钢铁梳子,梳齿扫过地方,朔北武士们纷纷倒下,青阳武士们握着刀惊叹地看着那些绝尘而去虎豹骑背影。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击,养精蓄锐战马,优良甲胄,整齐划动作,让这支军队无人能敌,他们毫不停留,风般驰过。虎豹骑们从战阵中扫过之后,队形仍不变化,他们在远处拉住战马,掉转马头重新整队,新生力军占据最前方位置,然后他们发起第二轮屠杀。
战场中青阳武士们也看傻,就算他们中有人曾经看不起这些骄狂虎豹骑,但是此时每个人都生出种羡慕和赞叹来。不愧是青阳部精锐中精锐,那是盘鞑天神刀,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木黎抛去手中伤痕累累狼锋刀,从马鞍上拔出他最后柄刀,刀如狼牙,刀身上丝丝花纹如流云纷乱。那是柄东陆出产牙刀,刃口闪着乌金色暗光。随着木黎刀自下而上斜挥,血雾向空中弥漫,挡在木黎马前朔北武士自左腰到右肩斜斜裂开道口子,甲胄和肌肉在这刀中彻底断裂,仿佛切纸般轻易。
木黎脚甩开马镫,把那名朔北武士尸体踢飞出去,他转身高举牙刀对着身后武士们吼叫:“前进!前进!前进!虎豹骑已经来!这是最后决战!谁拿回朔北老狼人头,就是们青阳宝刀,是几百年后还被人传诵英雄!青阳男人……每个都该当英雄!”
巴赫从名朔北武士心口里抽出腰刀,推开尸体,转头迎着风雪,看着那个老人挥舞战刀,拉直脖子,仰天呼喊,脖根处青筋跳动。
他举刀向天,心里灼热血就要像火山那样喷涌出来,如果他不喊,他胸膛会炸开。
他跟着咆哮:“前进!前进!前进!”
整个雪原在呼应他们,数万青阳男人举刀指天:“前进!前进!前进!”
男人们血被点燃,这是他们生中不会再有机会,把自己名字载入史册。木黎说得对,每个人都在想,青阳男人,生来就该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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