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忘记那天晚上两人喝多少酒,只记得天将黎明时候,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出帐,只觉得天旋地转,酒罐酒杯散落地。
“阿苏勒,其实若不是最近发生些事,昨晚可能没法这坦荡跟你说苏玛事。”醉眼迷蒙比莫干带着笑站起来拉他。
阿苏勒皱皱眉头。打个酒嗝,“怎?发生什事?”
比莫干看着他眼睛,慢慢地露出笑容,双手按着他肩膀,压低声音,像是要跟他分享个最大秘密,“你不用再安慰,也不能告诉你发生什。但是终于明白苏玛心里是喜欢,她看眼神越来越像看自己丈夫,她答应帮生个儿子。”
阿苏勒感觉到自己肩膀忽然僵硬,有什冰冷东西击穿暖洋洋酒劲。他忽地清醒,被酒催起来热血慢慢地从脑袋里流回身体各处,慢慢地冷却。他看着比莫干笑着笑着要往金帐后去,那个侧门通向斡尔朵白帐。但是比莫干没能成功,他走到黄金宝座边就扑在地上呕吐起来,沉沉地睡去。
,毫不犹豫,随即单膝跪下。
“别跪。们不是主子和奴仆,们是兄弟。”比莫干说,“此外,答应件事。”
“什?”
“明天你不用向任何人演示你战术,也不要把你出战计划告诉别人,”比莫干压低声音,目光闪动,“想,们中有内贼。”
“内贼?”
阿苏勒忘记自己在那里站多久,而后他转身出帐。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正下着细雪。他仰起头默默地看着飘雪天空,觉得天地俱白,天地俱老。
“你不觉得太巧?恰恰在台纳勒河边,朔北人最后战场上,埋伏着白狼团。那战前半和木黎计划模样,木黎只有点没有想到,他没有摸到白狼团位置。而白狼团,恰恰就出现在最要命地方,那是口断喉刀,埋伏在雪地里足足半日。如果不是预测到最后战场是在那里,狼主不会让他武士们付出那大代价。”比莫干盯着阿苏勒眼睛,“是谁告诉他?”
阿苏勒缓缓地打个哆嗦,直寒到心底深处,“是谁告诉他?”
“金帐里议事人都觉得有内贼,几个大贵族这想,九王这想,旭达汗贵木这想,巴赫巴夯这想,也这想,”比莫干低声说,“但知道内贼恰恰在他们之中,不能相信他们中任何人,甚至自己都有嫌疑。但是你没有,阿苏勒,那时候你刚从东陆赶回来,直接冲上战场,你现在是最相信人。等着你好消息。”
“是!”阿苏勒低喝。
比莫干扯起他,挥手令骑兵们撤去,拉着阿苏勒又回到金帐里,“大事说完,们兄弟聊聊,既然有好酒量,就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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