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扎烈几乎是在同时举刀咆哮,“保护大君!杀出去!”
斡赤斤家主人猛地挥手,在飞虎帐骑兵们挺刀策马而出瞬间,数百支长箭离弦,穿透他们身体,下刻更多箭袭来,班扎烈被箭贯穿大腿,滚落马鞍,看着箭雨从他上方袭过,把那些围绕着比莫干武士们扎成刺猬。这些忠于比莫干武士们在死前最后刻仍旧提起马鞍上盾牌去翼护他们主子,但是盾牌已经没用,他们把比莫干围在中央,用自己和战马尸体组成面墙壁。
比莫干没有动,他听箭啸,听着那些自己手训练出来武士们哀嚎,感觉到他们血溅在自己身上。更让他难过是,在箭响之前,他听见有个细微声音从城门外传来,那是个人用尽全力拍打着城门,发出鸣鸣哭声,她耳朵上,银色铃铛叮叮作响。
不远处城墙转角后,旭达汗和贵木背靠着城墙沉默着,听着那边喧闹,看着火光在地上拉出人影,仿佛群魔乱舞。
越来越多火把正向这边涌来,铁蹄声震耳欲聋。很快整个北都城能上阵男人都要来,将看着这场大戏落幕。
睛终于适应光明,他慢慢地放下手臂,看清领头人脸,斡赤斤家主人和脱克勒家主人在两家武士簇拥之下,带着诡异神色看着比莫干。他们举起手,两家武士都张弓搭箭。
“你们是要造反?”班扎烈勒马挡在比莫干正面,“这是在北都城里,造反人,决不宽恕!”
“不,们并不造反,们只是来看看所谓勇敢青阳大君,高贵帕苏尔家子孙,是怎在城破时候不顾他子民,自己带着妻子逃亡。”斡赤斤家主人冷笑,“们只是看清那个懦夫真面目,看他如何在杀死自己叔父,逼死自己父亲之后,还卑躬屈膝地投靠朔北部,泄露们军情,让成千上万青阳人死在战场上!”
班扎烈心里彻寒,“你们知道你们自己在捏造什?你们想怎样?”
“们有证据,但是什样证据能比得上北都城里几十万人人证呢?他们很快就要亲眼看到他们大君,是如何带着妻子和钱财逃跑。你们和朔北狼主合作从何时开始?是在你比莫干登上大君之位前吧?你根本就是蒙勒火儿在北都城里扶立个傀儡吧?”脱克勒家主人击掌。名脱克勒家武士抽出箭囊里响箭,拉弓射向天空。
旭达汗按着自己心口,露出个放松笑来,“
“停下!”班扎烈大吼。
已经来不及,那支响箭带着刺耳鸣叫直升入夜空,表面抹磷粉在空中摩擦出耀眼光亮。很快,整个北都城武士们都会认为南门有敌情而向这边涌来。他们将会看到逃亡大君被贵族们截获幕。这才是班扎烈最担心。所以他之前没有按照比莫干所说发箭。
“比莫干,你本已经坐上大君高位,可是你太自负。”斡赤斤家主人冷冷地笑,“你忘是谁送你上那位置!”
脱克勒家主人嘴唇微动,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比莫干认出他唇形,“们能送你上去,也能拉你下来。”
比莫干呆住,他沉默片刻,忽然不顾切地高声对着城外方向大吼,“带大阏氏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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