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静悄悄地,白皑皑雪地里没有任何生命痕迹。
两辆漆黑篷车穿过鹤翼中间夹道出城,每辆篷车都有二十名精锐骑马武士护送,刀弓甲胄整齐,驾车人也在身边插着丈七尺长梭。
马车出城,城门立刻闭合,武士们松开弓弦,不约而同地擦擦额角汗。主子命令他们开城他们不得不听从,但是谁都害怕,如果朔北白狼埋伏在城外,这开门片刻,没准儿狼骑兵就冲进来。他们中有人曾亲眼看见狼骑兵披着羊皮,忍着酷寒,在台纳勒河边雪下长时间埋伏,那简直不是常人能想象。但是狼骑兵能做到并不奇怪,青阳人心里隐隐都这觉得,因为那些狼骑兵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斡赤斤家主人眯起眼睛,看着那支小小车队渐行渐远,再往前就是朔北人插下红旗。血样鲜红旗在夜里看来是团漆黑,随风舞动,像个被钉死在旗杆上死魂。
“还剩两百步。”脱克勒家主人死死盯着那面旗,车队距离它很近。
自己双手。这双手被刀柄磨出茧子坚硬如铁,可还是弱,保不住莫速尔家,更保不住北都城,铁晋·巴赫·莫速尔,在倾城之时也不过是个普通持刀男人而已。
何苦花那多心思呢?他铁样冷硬脸上露出丝诡异笑。也许还不如像那个憨直弟弟样任意横行。
他猛地转身,走到火盆边坐下,拾起只酒壶仰头痛饮。巴夯倒被哥哥反常态惊到,呆呆地看着,知道巴赫把空酒壶扔在地上,抹去满嘴酒水。
“是该把他们头个个拧下来!”巴赫低声说,“可太晚……”
此时此刻,月光照在北都城南门城头上,两个人裹着黑色貂氅站在寒风里,其中个人嘴角闪着微弱红光。
随着他这句话,声凄厉鸟鸣忽然横过天空。
“秃鹫!”脱克勒家主人声音颤抖。
被月光照银白雪地忽然翻开块,巨狼背上武士猛地抖动羊皮,把积在上面雪粉洒向天空,顺手抄起鞍子上短斧。十几名埋伏在那里狼骑兵同时现身,不发出任何声音,从两侧迅速逼近车队。巨狼腥臊味道让车队中人脑海里片眩晕,但是好歹马匹还都保持冷静,它们看不见,听不见,也闻不到气味,只是本能地觉察到危险逼近。战马聚在篷车周围,骑枪向外,组成防御圈子,驾车人拔出长梭,他身旁武士则拉开长弓。
巨狼急速奔驰时候不亚于烈马,绿莹莹狼眼里闪动着对肉食渴望。他们逼近,那些久经沙场武士都是身冷汗。
斡赤斤家主人感觉到嘴唇发
“时间差不多。”斡赤斤家主人从嘴边摘下烟锅,对城下挥挥手。
斡赤斤家武士们摸着黑跑到城门边,拉开铁制门闩,十几个人合力推开城门。他们尽量轻手轻脚,但是略微生锈铁枢还是发出另人牙酸声音,在寂静夜里分外清晰。
“混账!”斡赤斤家主人低喝。
所幸没有人听见,斡赤斤家武士们已经接管这个城门,周围两里之内,非斡赤斤和脱克勒家亲信武士不得踏入。
脱克勒家主人挥手,五百名精通弓箭武士在城门两侧列出鹤翼,张弓搭箭,引弦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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