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和巴扎刚刚赶到,被眼前幕惊呆。
“哥哥!”巴扎刚想阻拦,巴鲁已经拔刀,直冲进去。他没有犹豫,闪身进步刀劈向其中匹战马脖子。马背上武士用刀背格,巴鲁得到个空隙,伸手把阿苏勒从马蹄围绕下抓出来。
“妈!也管不得!”巴扎也拔刀。他不能看着自己哥哥个人对七个人,他们兄弟从小就是体。
巴鲁和巴扎拦在阿苏勒和比莫干两侧,挡住七名武士,围观人群里爆出愤怒喧哗声,那些人在战场上失去亲人,渴望着看到这场行刑有个残忍而完美结束。不知是谁投出第个雪球,接着数百数千个雪球向着巴鲁巴扎他们砸过去,行刑武士们也被波及。
“拉开他们!否则样处死!这是行刑,不是闹剧!”额日敦达赉愤怒地说。
经被那多人簇拥,可死时候如此孤独。只有他直爱着却又担心失去那个女人扑在他身上,徒劳无助地哭泣。
从没有像这样,阿苏勒心里充斥着刻骨恨,像是有只磨着利齿野兽在那里狂吼。他恨自己为什没有带着影月出来,如果是那样,他会挥刀把面前八个人都杀。对!都杀!他们应该死!都该死!
但他甚至来不及扑上去把苏玛从马蹄下拉开。他内心里渴望着再见到苏玛,但是又不敢,此刻他就要见到她,她却要死。
在最后瞬间,那个革囊忽然弹起来抱住苏玛,转身把她压在雪地里。马蹄落在革囊上,苏玛听见里面传来骨骼碎裂声音,清晰而残忍。黑暗中比莫干觉得自己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剧烈疼痛仿佛要把他撕裂。他脊柱断。他只能紧紧地抱住怀里人,他想凑到她身上去嗅那熟悉气味,但他只闻到浓重皮革味。只有那怀抱温软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是他在这地狱中唯救赎,是他仅有药,可以治他伤痛和绝望。
又匹马人立起来。
阿苏勒颤抖着用刀割开革囊,露出比莫干蒙着鲜血脸。他气息已经很微弱,微微睁开眼睛
阿苏勒如只垂死野兽般吼叫,他飞跃起来,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撞在那马匹侧面。巨大力量让战马倾翻在地,那瞬间,阿苏勒从鞍上拔出长刀。他手拎起苏玛远远地扔出去,之后紧紧地抱起革囊想要冲出去。可是口气接不上来,他跪倒在雪地里。剩下七匹马上武士起拔刀,却不急于进击,而是命令战马纷纷扬起前蹄去恫吓。十四只马蹄铁掌被雪磨得狞亮,在阿苏勒面前闪动,他跌坐在雪里,胡乱地挥刀,泪如雨下。他没有想过要来救人,也没有想过要逃走,他不知道自己能逃到那里去,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想大哭着喊姬野和羽然名字,但是他们个在东路而个在宁州。他觉得自己就要疯,真逃不出去,这世界就是个无边刑场,把每个人都押上来处决。
可是为什呢?到底为什呢?
“真可怜呐。”旭达汗看着战马中央披头散发阿苏勒,看他如同被猎犬们逼到走投无路小兽,无助地挥舞爪子,扭头四顾。
“三王子,你会可怜弱者?”斡赤斤家主人淡淡地说。
旭达汗冷漠地笑笑,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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