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达翰王,吕戈·纳戈尔轰加·帕苏尔,郭勒尔·帕苏尔父亲,旭达汗·帕苏尔爷爷。蛮族人传说中他是那“血染青铜战鼓”,扛着战鼓,持着铁刀,杀死数以千计东路人,咆哮在地狱般战场上,无人能敌。
“爷爷,请您驾临这里,是为让你看看这两位尊敬家主,您还记得他们?”旭达汗抬起头来。
钦达翰王冷冷地扫眼。他目光里仿佛有着山般沉重,脱克勒家主人终于坚持不住,烂泥样跪下去。
“亦护都·斡赤斤,斡根赤·脱克勒,你们这两个狗样东西还活着?”钦达翰王声音有些异样,也许是太久不和人说话,音调诡异,却还能清晰地辨出这两个名字。几十年来,他们不准其他人再喊他们名字,以示尊贵。此刻这两个名字再次被唤起,让他们觉得自己像是被扒掉皮狗。
“他们还活着,而且已经是北都城里掌握最大权力人。”旭达汗说。
不定,不知到底什地方出错,把旭达汗激怒得如此之深?
“请们尊贵主人。”旭达汗用异常清晰冷漠声音说。
帐篷外传来金属摩擦声音,在寂静夜色中分外刺耳。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金帐门口,贵木握紧刀柄,手心沁出冷汗,站到旭达汗背后。那金属摩擦声音在缓缓地逼近,仿佛个钢铁巨人在行走,二十步……十步……五步……越来越近。
旭达汗掀起自己袍摆,跪在地下,全身向前扑倒。贵木如他样拜服下去。那是蛮族最隆重大礼之,以往只在迎接老大君时候使用。可是那个叫做郭勒尔·帕苏尔男人已经是死才对,斡赤斤家主人浮起不祥阴影。
猩红色帘子被掀开,几个武士合力推动间熟铁打造牢笼进入金帐,那牢笼下面安装着铁轮,滚动起来发出令人牙酸声音。
“掌握北都城,永远是帕苏尔家!”钦达翰王喝道。
“是,掌握北都城,永远是帕苏尔家!”旭达汗缓缓起身。
他抓起瓶酒,在金帐中痛饮而徐行,敞开自己紫袍领口让清澈酒液淋在赤·裸胸膛上。旭达汗是个谨慎人,每次
第眼看见牢笼中人,斡赤斤家主人觉得自己血管寸寸地被冻结,他手忍不住颤抖,膝盖在酥软,他就要跪下去,向这个人献上他恐惧和敬畏。三十年之后,他再次看见这个人,才发觉心底最深处对他尊敬、对他畏惧、甚至于对他爱,从未有半分减退。
“不可能!不可能!”有个声音在他心底最深处咆哮,“他已经死!死!”
他双手哆嗦着按上额头。他觉得脑袋里血管再狂跳,血浆要挤破血管涌出来。这难道不是梦魇?最可怕梦魇!
旁边脱克勒家主人已经完全呆住,斡赤斤家主人则用尽全力喊出那个名字,“钦达翰……王!”
钢铁牢笼中老人丝毫没有理会他,沉默地看着旭达汗。他雪白乱发如火焰,森然眼瞳也有火焰,这火焰曾经烧毁东陆位皇帝霸业,那个皇帝名叫白清羽,谥号“武帝”,别号“风炎”,也烧毁苏瑾深、姬扬、李凌心、叶正勋所谓“铁驷之车”宏图,让这数百年难得见英雄集团饮恨在雪嵩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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