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有没有阿苏勒消息?”老头子窜过去,把抓起巴鲁肩头衣服。
“有……还有更大消息,是花钱,个斡赤斤家武士告诉,”巴鲁脸色难看,“他们在金帐里看见……钦达翰王!”
大合萨呆住,他脑袋里久已松懈那根弦被人猛地拨动,脑海里片声音轰鸣,时间只能看见巴鲁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他声音。大合萨知道那场儿子囚禁父亲叛乱,他甚至是主谋之。在那个地穴里,他亲眼看着郭勒尔掌推在自己父亲背后,把他推入“锁龙廷”,机括迅速地扣合起来,结束草原上钦达翰王时代。为掩盖这个秘密,他们不得不使用血腥手段,把所有知情人都处死,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钦达翰王还活着消息流传在草原上,会掀起何等波澜,会死更多人。
但现在,七十年前那个战神重新被释放出来,旭达汗那些人要做什?大合萨不知道,但他有种极不祥预感。
纳戈尔轰加,那是被尘封在历史中个恶魔。关于他那页历史,应该用树胶死死地黏住!
人怀里放声大哭。这是十年之后北都城里仅剩些没有改变东西,虽然他已经长大,要像个男人那样扛起责任,但在这个老人面前,他依然可以做个孩子,可以放肆地痛苦去宣泄他悲伤。
钦达翰王猛地伸手按在他胸口,把他狠狠地推出去,“愚蠢!流着青铜血男人,你应该成为英雄!可你在北都城里做些什?还有脸来这里见你祖宗?”
阿苏勒摔倒在地,背靠着铁栏。刚刚涌上心头那股温暖在钦达翰王怒吼中散去,他呆呆地坐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无力地靠在铁栏上,“……什都没有做成……害死很多人,想救他们……可是很没用啊!”
“那你为什没有死在战场上?”钦达翰王咆哮,“你要哭?像个女人那样?”
“他还……活着?”大合萨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坐在床上。
“还有,”巴鲁深深吸口气,“他们说,旭达汗有青铜之血,他们亲眼看到……”
“青铜……之血?”大合萨声音颤抖。
他把双手按在光秃秃头顶,心里惊悸像是炸开似,却有种想苦笑感觉。被视为黄金样珍贵青铜血,帕苏尔家往往数代都等不来人,可这代却有两人。而那个让人永远看不透旭达汗,把自己青铜之血秘密足足隐藏三十年,他定在期待这天吧?骄傲地向整个
剧烈悲伤再次袭上心头,仿佛要把阿苏勒整个撕裂开来。他也觉得自己本该死在战场上,跟那些飞虎帐骑兵尸体互相枕着,这样他就不用再梦到那些血腥场面,不用再面对那些死亲人牧民悲伤眼睛,不用看到那滩不能再称为哥哥血肉。那些人相信着他,可他失败,他没能冲到狼主身边。
现在他祖宗严厉地质问他,他没有能为自己开脱理由。
他疲惫地靠在铁栏上,把头深深埋在自己双手中,“是没用,是害死他们,他们都死……”
钦达翰王默默地看着他,而后回到铁笼另侧坐下,闭上眼睛。
大合萨在帐篷里焦急地踱步,巴鲁把掀起帘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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