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笑笑,“烤得怎样?”
“你会烤羊可没有想到,以前你在北都城,不是顿顿饭都有人伺候你吃?”阿摩敕说。
“在南淮城学,有个朋友叫姬野,总叫起去偷肉店里宰好小猪,弄点木炭就考起来,往上面撒香料细末儿,烤完刀切两半,人半吃。”阿苏勒淡淡地说,“后来们又有个叫羽然朋友,就得切三块,还有个叫息辕朋友有时候也来凑热闹,头小猪就不够吃。”
“烤那多羔子今晚找谁起吃?”阿摩敕问,“去找巴鲁巴扎?”
“不用,谁路过,就找谁来吃。”阿苏勒笑笑,“烧羔节,要成年男孩子就该有肉吃有酒喝。”
“还有大合萨、巴赫巴夯将军、姆妈、不花剌将军,好多好多人,他们怎办?”阿苏勒看着他。
“阿苏勒,别背那多事啊,你会累死……”阿摩敕低声说。
阿苏勒不答,拍拍阿摩敕肩膀,“帮个忙好不好?”
阿摩敕挺挺胸,“能帮你什?你随便说。”
“酒窖里还有些酒,大概几十坛,你你帮搬出来,就放在火堆那边,去后面把羔子搬过来,哥哥他们准备,都洗剥干净,还没来得及烤呢。”
死。他轻轻抚摸着鼓面,夔皮坚硬如铁,冰着他手。
“阿苏勒,城里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你快走吧。”阿摩敕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阿摩敕?”阿苏勒回头,“你怎在这里?”
“直在等你。”阿摩敕说,“几家开战,惊吓城里平民,又有武士趁机抢劫、杀人和凌辱女人,所有人都疯似,觉得反正活不下去,不如由着性子想怎样就怎样,也不过是死。东西南三面城门被打开,有人拼命往外逃,但是被朔北部三个千人队挡住路,死很多人,十个里面只能逃掉两三个。现在三个城门都已经在朔北部控制下,他们随时可以进城,不过现在还留在城门外。”
“狼主要从北门进城,或者他在等们献城。”阿苏勒说。
“那
“这……”阿摩敕瞪大眼睛。
“今晚是烤羔节啊。”阿苏勒说,“吃羔喝酒日子。”
等到阿摩敕费尽力气把酒窖里最后几十坛古尔沁烈酒都搬出来,阿苏勒已经在火堆边架着铁叉烤羔子,足足四五十个羔子,在火堆上架起排来,阿苏勒在铁叉中跑来跑去旋转它们,看见阿摩敕扛着酒坛过来便对他招手,“快过来帮帮,容易烤焦。”
阿摩敕不想什别,跟着阿苏勒在铁叉中跑来跑去。阿摩敕知道自己劝不出什结果,这个夜晚阿苏勒好像忽然长大,眼神平静而坚定。他闻着空气里焦香味,渐渐地也不再畏惧。他很久没吃上羔子肉,如果真明天就要死,今晚饱餐顿也不赖。
“还留着这样好酒好肉!”他骂声,咽口唾沫。“死好,留下来给们吃!”
“阿苏勒,走吧,凭你,要杀出去不难……其他人……反正狼主总不能杀他自己女儿……”阿摩敕说。
“你呢?”
“?”阿摩敕愣,摇摇头,“大概不会死吧,是个巫师,各部交战总不杀巫师,前次狼主也没下令杀。”
“苏玛呢?”
阿摩敕这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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