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姬野,羽然,你们都在很远地方,用尽全力生活,等着们重逢那天吧?”阿苏勒对这天空举起酒碗,“也是样,心里……很想再见到你们啊!”
这刻,穿越上千里海洋和土地,东陆中州高原上,十九岁年轻人靠在黑马身上,仰望星空,怀抱着乌金色长枪。
他身后,苍蓝色旗帜下,老人坐在火堆旁弹奏着斑驳阮琴。
“阮是蛮族流传过来乐器?”年轻人问。
“是啊,在蛮族那边,会用马鬃揉弦,那样琴声就苍凉些,据说是种人人会弹乐器。”老人摸弄着弦随口说。
眼里跳荡着火星。
“铁甲依然在。”又有人举手。
隐隐有道闸门被打破,越来越多人举起手,他们声音个比个大,那些流动在胸臆间火焰争先恐后地喷薄四射。几十几百人眼里跳荡着火星,有人跳起来,在半空中有力挥拳,仿佛要捶打天空。
“铁甲依然在!铁甲依然在!”阿摩敕跟那些年轻人起挥舞手臂。他正感受着二十几年生命里从未感受过欢乐,他用力地看周围每个人眼睛,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何等开心。
他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就是第个过来年轻奴隶,他正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
“在那边有个朋友,他大概也会。”年轻人看向北方天穹,轻轻地笑。
阿苏勒口饮尽碗里古尔沁烈酒,抹抹嘴,随手把碗摔碎在块石头上。
几百只碗被摔碎在石头上,几百双年轻眼睛看着阿苏勒跳下巨石。他走向鼓台,抚摸着燮鼓钢铁似鼓面,那是他爷爷留下东西,钦达翰王原意就是“战鼓王”。他把那面沉重巨鼓扛上肩头,走下鼓台跨上马背,用力拍击鼓面,“出发!”
燮鼓沉雷般巨响里,他迎着瑟瑟寒风,待着他数百人开拔。
走出大门时候,他仰头看那个被挑在旗杆上人头,那是如今北都城里人尽皆知叛徒和篡权者旭达汗·帕苏尔。人头乱发飞舞,然而神情安静,低垂着眼帘,比生前还多些清秀。看着看着,阿苏勒微微地惊,觉得那颗苍白人头睁开眼睛,正默默地眺望北方。
“您是个巫师吧?”奴隶说。
“那又怎样?”
“您也要起出城作战?听说……巫师都是很虚弱人啊……”奴隶头看着阿摩敕脸色。
“你要小看?”阿摩敕愣瞬,瞪着眼睛大声喊,他捋起衣袖露出还有点肌肉胳膊,“看看,不是什虚弱人!”
奴隶看他认真,呵地笑出声来。阿摩敕瞥眼自己胳膊,不禁也笑。他们同时举起手里羔子腿,像是碰杯那样撞下,狠狠地口咬下。他们周围呼喝声如潮水般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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