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又怎样?不懂韩文,更不懂龙文,明天铁定挂科,挂科就洗脑呗,回家复读呗,考不上大学待业呗……希望洗脑别太疼。”路明非轻声说着,没来由地叹口气。
芬格尔沉默会儿,“你刚才叹气嘞。”
“知道,这天经历那多天翻地覆事情,到晚上叹口气不行啊?就不该脑袋发热收那个录取通知书,就知道嘛,真正好事哪能落在身上?”
“你不想回中国。”芬格尔忽然说。
路明非愣,不明白芬格尔意思,芬格尔忽然用非常肯定语气,似乎是要点醒他什。
“你笑得很*贱。”芬格尔从上铺垂下脑袋来,乱蓬蓬头发倒垂着仿佛棵枯死莲蓬。
“你这样子很像吊死鬼。”路明非经过有效自说服,心情进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高尚境界,吊儿郎当
地对芬格尔反击。
“你试过洗脑?”
“没有,但会洗碗以及洗衣服。”路明非很淡定地回答,他想芬格尔定在试图吓唬他,这时候最好办法就给他看张扑克脸,好比路鸣泽翻着白眼儿跟路明非说今天看见陈雯雯和二班个9巾哥逛书店咯,也不知道说什,陈雯雯笑得可开心,路明非就会抬起头,摆出张木楞楞没表情脸说,what?兄台你在跟说话?路呜泽攻不破他厚脸皮,于是也只能气馁地暂时退却。
“不在乎,很多事都不在乎,在乎管什事儿啊?”路明非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说起来这张床还真是舒服,卡塞尔学院果然如古德里安教授所说是个贵族学校,环境用具都是第流。不过他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想回中国。”芬格尔又说遍。
“What?兄台你是在跟说话?”路明非知道自己在顽抗,他忽然想把自己耳朵捂起来什都不听。
芬格尔双手抓住上铺床垫,以个极高难度屈翻身,缓缓地坐在路明非下铺上,“其实卡塞尔学院真没什好,你连龙文共鸣都没有,估计就算是龙族血统,也是继承堆没用垃圾基因。不如回中国,也不赖,你也不是那种漫画里热血少年,会喊什‘宿命就是走遍世界杀死巨龙’,
“其实洗脑不难受,就是洗完老觉得自己有点傻,”芬格尔完全没有按照路明非思路来,自顾自往下说,“你们中国不是有个哲学家什说过?人有痛苦是因为记性太好,傻子好,傻子不痛苦。”
路明非愣下,“那不是什哲学家,是部叫(东邪西毒)片子里个叫欧阳锋人说……觉得已经够傻。”
“如果你觉得自己心里有件事,记不清楚,又很重要,你会不会成天想着?生怕不想就永远忘掉?”芬格尔副严肃表情,似乎再跟他讨论什人生观世界观大事,不过路明非知道芬格尔其实只是安慰他说就算那个该死3E考试挂也不过洗个脑,然后轻轻松松重新做人。可这个问题叫路明非想很久。他点点头,“肯定会想啊,最怕那种记得有事,就是想不起来什事感觉
。”
“那你不行,”芬格尔叹口气,“洗脑就那种感觉,老觉得忘什,心态好就没事,心态不好就想破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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