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戏到
这
步也不由得他不演下去，路明非接过那串“葡萄”，低声说，“谢谢。”
“哥哥。”似乎有声音在背后响起。
路明非全身凛，勐地扭头。什幺也没有，只是灯火微微颤抖下。
“两个人，都是男孩……住在这里，”诺诺轻声说，“个比另个高……所以他穿
袍子更长。可能是兄弟，弟弟很安静，行动不方便……哥哥就制作东西来方便他，”诺诺闭上眼睛，想很久，“他们每天有很多时间都在这间屋里，弟弟写字，哥哥坐在桌对面看着他……春天阳光会很好，因为窗户向阳……冬天他们会点燃火盆，围坐着取暖……哥哥很喜欢弟弟，但是也很严厉……很孤独……日落时候，很久不说话。”
诺诺慢慢地睁开眼睛，“这里就是龙王诺顿
“你怎幺不说话？”诺诺目光再次迷离。
路明非很想说师姐如果你想演话剧得等
们回去，那时候你想演什幺陪你演什幺，你要演穆桂英可以演杨宗保，你要演唐僧可以演孙悟空，你要演猪八戒偷西瓜可以扮小地保，不过这时候们应该把炸弹扔就撤！
“有点累。”可是诺诺却诡异，这句话脱口而出，像是个刚回家人。
他想到墙上两袭白袍，忽然明白诺诺在干什幺。这个屋子里原来住不是个人，而是两个人，诺诺正在模仿那两个人坐在这里说话场面。
龙王诺顿，是两个人！难怪他在学院解决掉那个龙类以后，又接这个秘密任务，因为还有个诺顿！
人气味。
诺诺异常地安静，对每件东西都格外留心，路明非不敢出声打搅她，跟着她路走，最后在小桌边贴着诺诺坐下。
“你坐对面。”诺诺说。
“哦。”路明非只好挪到诺诺对面坐。
他看着诺诺，发觉诺诺目光迷离，漫无目标。
难道在很多年以前，在这个简陋“寝宫”里，两个龙王诺顿就是这幺对坐着说话？
两间卧室，两袭白色袍子，两个人。个人面前放着叠纸在写字，另个人为他倒水，看着他。
诺诺轻轻地抚摸着小桌边缘，墙壁里发出咯咯声音，墙壁打开，个青铜人偶沿着滑轨移动出来在桌边跪下，他手中托盘里是干瘪得快要辨认不出葡萄。
“这幺高科技？这龙王还是个技术宅！”路明非目瞪口呆。
诺诺伸手在铜盘里轻轻拈，把串想象中青翠欲滴葡萄递到他面前。
“没事，别说话，在想。”诺诺对他摇摇手，目光依旧迷离。
小桌上除那叠粗纸，还摆放着细瓷杯盏壶碗。诺诺慢慢地伸出手，手拎起壶，手拾起小盏，比个倒水姿势，壶里是空，没有水流出来，但是诺诺做得非常逼真，目光落在盏口，让人有种错觉，好像她真看见盏中水渐渐地满。然后她把小盏放在路明非面前，用副姐姐温柔口吻说，“渴不渴？喝点水？”
“师姐你不要吓……你要发神经病也等们回去先！”路明非很惊慌。
“你才发神经病，你们全家都发神经病！”诺诺瞪他眼，“叫你别说话！”
“哦。”路明非松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诺诺在干什幺，不过那副凶巴巴口气让他找回几分诺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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