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施奈德问。
“任务通知已经发送到
信箱
？”
“诺玛已经做好，你可以随时查。”
“那没问题，带手持设备，细节会自己弄清楚。”楚子航挂断电话，推开衣橱门。
推开并排在
起球衣后，衣橱不起眼角落里躺着只黑色加长型网球包，楚子航抓着包带把它提出来，拉开拉链，黑色鲛鱼皮包裹刀柄紧紧贴着只网球拍。楚子航轻轻握住刀柄，冷冷气息沿着他手腕上行——村雨，传说中杀人之后自然会渗出春雨去洗去血迹妖刀，那个夜晚，他插在迈巴赫另侧车门里。
航抓条白毛巾掉在脖子上，轻盈地从红色球衣里“跳”出来——这也是拜血统所赐灵活——钻进旁边淋浴间里。他淋浴是准确地三分钟，分钟热水，分钟冷水，分钟温水，第分钟热水会挤走身体里剩余汗，第二分钟冷水会让肌肉皮肤紧紧地收敛，第三分钟温水冲干净离开。
凯撒不止次地和学生会干部们泡在罗马式花瓣浴缸里嘲笑地说，如果他们是生活在古罗马时代，那楚子航根本就是个生活在中世纪苦修僧。
其实不那准确，不是苦修僧，只是精密得如同机械。
冷水冲刷着他那隆起肌肉，如同小溪在凸起山岩中高速流淌，因为运动而过热肌肉肌腱缓慢恢复常态。以混血种身体，超高运动量活动还是必须小心，过热肌肤和过高骨骼压力都会带来些麻烦。出资和调整呼吸，把心跳速度和血液流速慢慢地降下来。
这时候他听见瓦格特歌剧《尼伯龙根指环》响起，封在防水袋中手机亮。
“你Birkin包买到没有？都在等候名单上排两年，你说他们是不是只卖给VIP会员啊？”
“买到啊，上次去欧洲在Hermes家买几万块小东西，店员悄悄跟说还有个Birkin现货，想都没想就拿下。不过是那种纹路不太明显鳄鱼皮。叫什浅水鳄，还是个金色，还想买个红。”
“臭美吧你！买到就不错，什时候借背背？”
四个阿姨辈分女人咯咯笑着，每人都穿着丝绸睡裙，带着昨夜宿醉，起床来正喝着红茶解酒，个个蓬头垢面，头也没梳妆都没卸，彩妆在脸上糊成团。昨晚啤酒之后三瓶干邑确实太给劲儿，把她们全都放倒，干脆也不回家，就上卧室乱七
他手机从不离身，就是等着这个特殊铃声响起。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平静男声，“楚子航。是，冯·施耐德，手边有笔？准备记录。”
“等五秒钟。”楚子航说。
施耐德默默数到五，“执行部临时任务，编号‘EXE20100075B’这是项B级任务，专员是你，‘A级’，楚子航，路明飞会协助你。务必于午夜之前夺回交易编号为‘SS-778’物品，由你押送返校，今晚红眼航班两张头等舱票已经订好，在机场办票台直接领取，走贵宾通道，物品随身携带不得托运。你获得授权，所有设备都可以调用。”施耐德顿顿，“非必要，不要造成伤亡。”
“明白。”楚子航撕下便笺，折叠后塞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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