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很想哭，不知道为什
……还想打喷嚏……
路明非猛得打
个惊天动地
喷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如果这泪水是因为悲伤，他悲伤定像大海样广阔，但不是，是因为油条上抹层黄色酱汁。
黄芥末酱。
“你【和（妹）谐】啊！有吃油条配芥末酱？路鸣泽你够狠！”路明非边抹着止不住眼泪，边幻觉听见那个小魔鬼出门之后得意大笑。
“
再相信他就是他生！”路明非擦着嘴从洗手间里出来，心里发誓。（这个发誓保质期肯定很短）路鸣泽抹芥末酱就像抹花生酱似，厚厚层，足足漱十七八遍嘴里才好受点。
心流入他身体里。那种简单而自然地接触，好像在梦里有几千几万次，拍拍肩膀拍拍胳膊，说……哥哥。
其实返回头去想，这个叫人讨厌大男孩次也没有还过自己。每次走投无路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恺撒诺诺楚子航都帮不上忙时，只有这个魔鬼版路鸣泽始终守候在自己身边。只要你愿意跟他做交易，他就定会帮你，就像整个世界上最亲近人。（承认，就像黑王&白王，做完所有交易，估计衰仔也完）
“这次临时言灵，‘showmethemoney’。在星际争霸里，输入这个作弊代码会为你增加万矿石和燃气，这个言灵也样，会为你增加万美元财产，可以重复使用。”路鸣泽把手收回去。
“说回馈客户那频繁，你有没有什比较重要事情召唤下啊？”他从床上跳下去，无声无息地走向门边，在门边回过头来，“不过猜很快就有，危险离你不远，保持警惕，那部手机要始终带在身边，有事短信联系。哦，对，前台有人给你留字条，顺路给你带上来，就在餐车上。”
他在背后关上门。
“既然早饭是耍……那加钱言灵也靠不住吧？”路明非琢磨。况且这言灵要怎用？对着空气大喊，“showmethemoney”，然后就有送快递大叔送个装钱邮包给他？而且可以重复使用，要是他喊百遍就是百万美元，那还不得来辆运钞车停在酒店门口？
只淡黄色信封放在餐车上，信封上用漂亮花体写着，“RicardoM.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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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锁扣合“啪嗒”声，路明非个激灵，切恢复正常。
还是那件酒店那件客房，还是温暖晨曦透过白纱窗帘，但是有些细节不样，路明非身边出现楚子航躺过凹陷，夏弥床上被子乱糟糟，根本没叠。
桌子上散落着刨下来橙子皮，夏弥白色棉睡衣搭在椅背上，上面黏着张黄色速记贴，“明非师兄，们有事先出去，起来记得去二楼酒店吃自助早餐。”落款画个猫头，夏弥签名居然是个猫头。
只是细微变化，那种仿佛漂浮在云端、对世界觉得生疏感觉消失，那些乱糟糟东西和存在感回来。
餐车还在，碗里还有没吃完豆腐脑，细腻白嫩，撒着鲜香麻辣油、榨菜细丝儿、海虾仁、芝麻和香醋，餐盘里半根油条热气儿还没散，果然这次路鸣泽没有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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