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进入高架路路口,你记得入口编号?”
“路牌……路牌被柳树遮住。”
“但你看到路牌,对?所以你记得它被柳树遮住。”
“看到路牌,柳树在路牌前摆动……”
“仔细想想,那块路牌,绿色路牌,被柳树枝条遮住,风吹着柳树枝拂动,露出些文字,对?露出些文字,你记得什没有?”
“因为这些年你直在为送葬做准备。”守夜人把转椅旋过来,盯着昂热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你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喝酒,说吧,找有什事?”
“借用你音响。”昂热手中是支录音笔。
“那天风很大,雨也很大,所以高架路上什车都没有,对?”
“什这都没有……安静,很安静,只有风雨声。”
“时速呢?还记得你们时速?”
只有柔韧力量才是最持久,不要急躁,很多事,不是靠燃烧自己就能做到。”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楚子航,“今天独自来这里,是说‘爆血’这件事,可以不知道。但是如果校董会知道这件事,你学籍都会受到影响。作为教育家从不违反自己定下来校规,这可能是唯次破例,你勇敢给留下深刻印象。”
昂热离开病房,留下楚子航个人默默地坐在病床上看着那只梨,不知道什时候,外面天阴。
2.送葬人
傍晚时候下起雨,铺天盖地雨打在小教堂钟楼上,钟在风里轰响。
“听这声音就像送葬,”昂热坐在马鬃毛单人沙发上,冲那个趴在桌前摆弄电脑人举杯,“真不知道那多年你在这个小阁楼里怎住下来。”
呼吸声变得场沉重,通过那套高保真音响震动整个斗室,好像整个空间就是个怪物巨大
“不记得……没有人注意时速,速度好像……消失,只有风雨声……”
“手提箱,刚才你说到手提箱,手提箱里东西你看到?”
“黑色……黑色手提箱,金属,有圆形……锡……金属印……在箱口上。”
“说说那些影子吧。”
“他们饿……他们渴……他们想要新鲜肉食,但他们吃不到……他们……死。”
这间阁楼就在钟楼正下方,向阳面都是玻璃窗,整整墙架子上码满西部片DVD,张乱糟糟床、张巨大投影屏幕、个堆无数空酒瓶酒鬼、还有各种各样封面是泳装美女或者低胸女郎时尚杂志,全部集中在这个斗室里,比酗酒Party后学生宿舍还要乱糟糟。以昂热审美和身上那件考究定制西装,根本就不该在这个破地方落座,更别说和主人分享那瓶不知开多久苏格兰威士忌。但是昂热进门后很自然地占据这件屋子里最舒服位置,他熟悉这里,就像熟悉自己校长办公室。
这是这个世界上不多、能让他感觉到安全地方。
这间屋子主人是守夜人。
“熟悉下送葬钟声,这样在死那天听着钟声会觉得回到家中。”守夜人哼哼唧唧地说,“在这种下雨天,拜托你能否别穿得像个送葬来这里听钟声?”
“黑西装,怎?难道不是直这穿?”昂热无奈地抖抖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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