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她走进图书馆坐下来，从书架上抽下
本大书默默地读，想读多久就读多久，没人打搅她。她可以去厨房里拿东西吃，炉火上总是有烤着
面包，无论雷娜塔早去还是晚去，面包总是烤得恰到好处。渐渐地，雷娜塔越来越期待月圆之夜，期待那整整晚自由。
直到某天，她忽然开始怀疑那不是个梦而是真。那天，护士们带着孩子们参观从不准他们进入图书馆，雷娜塔赫然发现图书馆布局跟她在梦中所见模样，而月圆之夜她读过那本书就插在书架上同样位置，雷娜塔清楚地记得在梦中自己读完书之后把它插在
那本厚厚年鉴旁。雷娜塔试着在月圆之夜坚持着不睡，果然在午夜时，她听到黑暗中响板声，她趴在小窗上往外看去，窗户被黑色鳞片填满。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发现这个港口里最大秘密，第二天早晨在自己小床上醒来时，切好像仍旧是个梦。那个诡异梦境和现实是交融在起，雷娜塔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午夜时候下下掐手指，确定自己没有睡着，然后忽然就听到铁响板般声音，似乎随着铁响板响起，现实就变成梦境。
其他孩子都不知道黑蛇，虽然在梦境中也有他们，但他们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门后面，眼神空荡荡，像是栩栩如生木偶。他们房门也不会打开，黑蛇只是打开雷娜塔房间，因为雷娜塔会大声地唿喊它。
雷娜塔怀疑黑蛇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但她小心地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跟任何人说起。如果她跟其他孩子说起黑蛇，其他孩子就会悄悄告诉护士，护士会以为她发癔症，她又会被关禁闭。雷娜塔讨厌被关禁闭，禁闭室里只有张孤零零椅子和光滑四壁，她坐在椅子上，幻想自己慢慢地死去，就像朵渐渐干枯小蘑菇。
禁闭室里小窗长宽只有20厘米，甚至不够个孩子爬过，这精心设计并非为保存热量，而是为囚禁其中人。
这座港口是个牢笼，是矗立在世界尽头孤独堡垒，来到这里人都不能离开。唯例外就是黑蛇，它无与伦比、无所不能，总有天它愤怒，会挥舞长尾把切都打得粉碎，这座黑天鹅港、这片白雪皑皑冰原、西伯利亚……甚至整个世界。
“那千年完，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人数多如海沙。”雷娜塔还记得月圆之夜那个围绕着黑天鹅港吟唱声。她从未见过那个痴狂吟唱者，只觉得他把冰海看作舞台，在这里上演他绝世无双剧本。
护士们拿出黑色木梆子敲击起来，奔跑孩子们都停下来，木偶样站在雪地里。他们追逐皮球还在个劲儿地往前滚，可他们眼睛渐渐泛白，失去神采。
角落里那扇漆黑铁门敞开，敲梆子护士走在前面，孩子们跟随着她。他们走路姿势僵硬，双手搭在前个人肩上，排成长队。另名护士在门边统计他们袖口上数字，在名单上打钩，以便确认这些珍贵“样品”没有流失。
雷娜塔经过门边时，护士把抓下她辫子上黄色蝴蝶，冰冷目光透过眼镜：“再尿床话，还得戴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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