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个黑天鹅港都在沉睡。探照灯光束把圆形光斑投在黑色云层上,云层下矗立着青铜列宁像,列宁像前站着前来瞻仰人,狂风吹起他呢子大衣。邦达列夫少校没在温暖客房里休息,却有兴致在伸手不见五指深夜把自己,bao露在风雪中瞻仰列宁铜像。这座铜像足有十米高,原本是站在黑色大理石底座上,伸手指向前方,似乎在指引g,m道路。积雪超过两米厚,大理石底座已经看不见,铜像脚面也被积雪盖住。铜像位置有些奇怪,既不在黑天鹅港正中央也不是矗立在门前,而是在港口背面。虽说从研究所到大学随处都能见到列宁像,不过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地方竖起这高座铜像,还是显得有点夸张。
“你曾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现在连你手缔造国家也要成为过去,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这样人来瞻仰你塑像。”邦达列夫仰望着列宁像,“所以还是现在就炸掉比较好点。”
他按下手中引爆器,短促沉闷爆炸声后,积雪中大理石底座被炸毁,列宁铜像斜斜地插在雪地里。这种微声,bao雷动静很小,不出几步就被风声掩盖。黑天鹅港警戒不可谓不严密,但最重要环就是极度严寒,这样夜晚在外面站上十几分钟就会导致严重冻伤。因为,bao风雪缘故,能见度只有不到五米,士兵们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在外面活动,他们忽略邦达列夫对严寒有着超乎寻常耐受力。
邦达列夫往爆破后雪洞里看眼,看见黑色生铁地基。数百吨生铁被填入地面,作为列宁像地基。邦达列夫跳进雪洞,打开战术手电,在生铁地基上找到扇严丝合缝铁门,就像个铁块嵌入地基中,边缘铸有红五星和部队番号。邦达列夫把电平衡仪两极插入铁门上下缝里,指针完全没有跳动,这说明这扇铁门达到绝对电平衡,门后没有任何电线或者电子设备。
“果然是机械密码锁。”邦达列夫嘟囔。
没有安装电子设备并不说明这扇门是安全,相反,它是致命。它使用是古老机械密码锁,这种锁结构类似钟表,纯机械传动,它不会报警但会爆炸,门夹层里填有数百公斤精制火药,这种火药几百年也不会变质。沙皇墓穴中就用过这种门,能把盗墓贼和墓道起炸得粉碎。因为它被合上时候本来就不准备再度打开。
邦达列夫取出早已准备好复制钥匙,深唿吸,活动手腕。复制钥匙和原版多少有点差别,失败话他就会和列宁铜像起飞上天空。他插入钥匙,同时准确地转动门上密码盘。他曾数千次地练习这套动作,如今在睡梦中也能完成得分毫不差。钥匙转动,密码盘里似乎有“啪”声响,邦达列夫用力推铁门。门没开,邦达列夫也没有飞上天,铁门好像锈死在门框里。
邦达列夫纳闷地挠挠头,从工具包中取出微型焊枪,用火焰灼烧钥匙柄。对扇填几百公斤火药门用火,危险程度不亚于坐在油井喷口上抽雪茄。可邦达列夫低低地哼着歌,完全不以为意。锁孔里传来轻微发条声,复杂机械系统开始转动,十二根锁舌缓缓收回,铁门发出“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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