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雷
“Papaverradicatum?”零号说。
“什?”雷娜塔听不懂
“这个,”零号指着北极罂粟,“书上说它叫Papaverradicatum。”
雷娜塔并不知道这就是北极罂粟英文学名,在图书馆植物图鉴中它被称作Papaverradicatum。零号确实是从图书馆里获得知识,因为基本上没有人跟他说话。
“花已经枯。”雷娜塔说,“开花时候很漂亮,明年开花时候你可以种新进去。”
矗立在远处,从极地飘来巨大冰壳缓缓地从海面上飘过,冰壳中间裂开巨大冰峡,中间是幽蓝色水道,太阳沉在地平线下,天边抹酡红。
零号从铁窗锈断缺口中爬出去,伸手把雷娜塔拉上天台。这是黑天鹅港最高地方,水泥十字架矗立在雪中,十字架上刻着那些为建造黑天鹅港献出生命红军战士名字。
“那边,距离453公里,就是北极点。”零号转过身,"那边,距离3781公里,就是莫斯科。’
浩荡风从脚下吹过,雷娜塔抱紧佐罗,呆呆地眺望北方又眺望南方,此刻黑天鹅港就像她脚下已经被征服小山,她站得高高地俯瞰这个世界,忽然轻轻颤抖起来。原来她离地球极点那近,却离人类世界那远。
“有点冷吧?有办法!”零号露出得意神色。
她不忍心把枯萎花拔掉,那就像撅断根生命。但她觉得男孩子不会那小心翼翼,他们总是会把玩具弄坏。
零号接过白铁盒子,很小心样子:“不用种新,Papaverradicatum不会死,它还会开花。”他顿顿,说句很古怪话,"世界上永远有种生命,它每次死亡都会为归来。
“谢谢你礼物,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同志。”零号笑嘻嘻地说,“没有什可以回礼,但可以吻你下。”
“你叫什?”雷娜塔愣住。她只知道自己名字是雷娜塔,姓氏和全名这种东西她好像并不拥有。
“你啊,你是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看过你档案哦,保存在档案室二号文件柜最下面抽屉里,上三道锁,但那可难不倒。”零号微笑。
他拉着雷娜塔在十字架旁坐下,拉开道被积雪遮蔽铁闸门。股烧炭热气直涌上来,赶走雷娜塔心里寒气。
“这是黑天鹅港唯烟囱,们现在坐在烟囱上,不会冷。”零号坐在雷娜塔身边,很自然地挨着她,哼着不知名歌。
“你怎知道这多东西?”雷娜塔问。
“看书,”零号说,“在图书馆看书。”
黑天鹅港里有座很大图书馆,但只供研究人员使用,连护士都无权踏入,雷娜塔曾在黑蛇出现夜晚悄悄摸进去过。零号是黑蛇主人,那出入图书馆也不足为奇。雷娜塔觉得零号做出什事情来都不奇怪,在她眼里这个男孩无所不能。“送给你。”雷娜塔拉开佐罗背后拉链,取出种北极罂粟白铁盒子。花已经枯萎,但白铁盒子还是不错,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礼物。她把这株小花藏在佐罗身体里才避开护士们查房,护士们不允许把奇怪东西带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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