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用身体隔开雷娜塔和安东，伸手把雷娜塔拉
起来，不紧不慢地为她整理裙子，把扯开
肩带重新归位，把扣子扣好，用手帮她梳理头发，用手帕擦去她身上烈酒，最后打量她浑身上下，露出不屑神情：“这种板状身材居然也能让人发狂？”
他转身面对安东，露出痞气冷笑：“嗨！你为什
碰
女孩？”
安东像是被惊吓到小狗那样，目光游移不定。
“问你为什碰女孩。”零号忽然
巴掌抽在安东脸上，极重极狠，安东被他抽得转圈。
安东龇龇牙，眼中闪过,bao怒。
被欲望燃烧眼睛，从中解读出是只只野兽。今夜就是场狂欢节，没有规则狂欢节，今夜他们想做事都能做，没有人会斥责他们。今夜是他们梦想成真日子，但他们还需要件祭品。就像人类在还蒙昧时代，每逢好日子就要祭祀个处女给天神，还要围着她载歌载舞。
雷娜塔就是他们选中祭品，因为在这里她跟所有人都不样。
雷娜塔把手伸到裙子里，拔出她藏在裙角小刮刀，这是她从仓库中某个破旧工具盒里偷。她觉得自己需要件武器来防身，但现在她准备用这柄刮刀扎进自己心口，她很想回家，但也不在乎死去。
她心里直存着个梦想，将来她会长大会发育，变得漂亮，有人会彬彬有礼地邀请她跳舞，在月光下轻轻地吻她指背，她会爱上那个人，那个人也爱她，为那个人她可以做任何事。她不想像只羔羊那样，被野兽样安东吞噬，如果是那样她不如死去。
护士长从斜刺里冲出来，把打飞她手中刮刀，喷着酒气大喊说：“纸娃娃又不乖！”
“为什
“们该不该惩罚她下？”她把雷娜塔推倒在地毯上。
“让们看看雷娜塔有没有长成女孩！”雅可夫高唿之后，搂过霍尔金娜激吻。
“批准！”护士长高唿。
音乐声转为欢快圆舞曲，所有人都兴奋地涌向雷娜塔，他们手肆无忌惮地抚摸雷娜塔身体，有人拉下她肩带，有人撕扯她头发，有人玩命掐着她胳膊，她身体渐渐裸露出来，素白得像是冰雪或者盐，有人把酒喷在上面试图点燃打火机，护士长把打飞打火机，转而把那个男人也摁倒在地毯上。雷娜塔呆呆地望着屋顶上水晶灯，世界在她脑海中渐渐变得空白，身体仿佛不再属于她，切屈辱都像是发生在舞台上戏剧。她心里也不觉得怎难过，可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安东狗样从人群下钻进来，凑上去吻她嘴唇。他愣下，觉得这件事好像失去乐趣，因为雷娜塔嘴唇冰冷苍白，就像是死人嘴唇。
“啪啪啪”三声，机械密码锁依次弹开。开门吱呀声并不多响亮，却在瞬间压过金色大厅中喧嚣。所有人动作都僵住，他们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边，陌生男孩双手抱怀，靠在桃花心木大门上。雷娜塔从没见过零号这闪亮。他戴着漂亮熊皮帽子，穿着雅致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色小天使徽章，就像贵族少年出猎归来，误入跳舞场。零号转身把门重新关上，走到舞池中央。他所到之处，人们自然而然地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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