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骄傲和懒惰,虽然被揭穿却不愿意否认。他已经勉为其难地撒个谎来安慰这个女孩,懒得用更多谎言来圆谎。
“你身上有血味道,”雷娜塔说,“看着你眼睛,就知道你在说谎。”
零号看眼自己袖口内侧,那里有几滴隐约血迹,是他刀刺穿契切林夫人胸脯时不小心溅上。按说这点血,连警犬都闻不出来。
他叹口气:“这是因为你‘镜瞳’
零号舔舔被风雪吹得干裂嘴唇:“你父亲是位科学院教授,基因生物学教授。他有点秃顶……这是从照片上看来……不过还算英俊,他研究成果说实话不怎样,前些年因为评审原因被拿掉教授头衔,后来直在图书馆工作。是他最先注意到你不同寻常,他可是位敏锐科学家。他喜欢喝酒,酒量很不错。”
“是。”雷娜塔轻声说。
"你妈妈可是个美人!觉得你那些漂亮基因都是从她那里遗传。她已经40多岁吧……是说在她过世之前……可还是动人少妇,听说莫斯科很多有身份男人都倾慕她,不过你父母婚姻没什问题。哦对,你妈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舞场里跳舞。们到中国你可以试着学学跳舞,
“是。”雷娜塔又说。
“可惜他们过世,”零号叹口气,“中国人有句谚语,‘好人总是不长命’。”
是个神经病,所以这就不奇怪。
雷娜塔觉醒后体能远胜于普通人,但即便如此在踩着枕木跋涉120公里之后她还是有点撑不住,双腿好像不是自己。
“女人就是嫩点,没办法咯,背你吧。”零号把雷娜塔踝靴脱掉,用纱布把她磨出血泡脚包裹好,把她背起来。
倦意阵阵袭来,雷娜塔在零号背上昏昏欲睡。零号身体帮她挡住寒风,他背心透着暖意。
“也不是要路走到北京去。”零号说,“只要到达下个车站们就能扒油罐车啦,封锁严密只是莫斯科而已。坚持坚持,根据计算,们还有……嗯…800公里左右……”
“他们怎死?”雷娜塔问。
“因为受寒引发流感,你父亲先病倒,你母亲照顾他,不幸也感染上。流感转为肺炎,他们差不多时间先后去世。”零号抹把汗,此刻他有点狼狈,那身考究薄呢长风衣搭在雷娜塔背上御寒,他身上羊毛外套歪歪斜斜,前襟上挂满雪,皮鞋上沾满泥浆。
“你杀他们。”雷娜塔说。
这句话说得那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她毫无关系。
零号身体微微震。他停下脚步,慢慢地站直,扭头看着雷娜塔:“你怎知道?”
“好啊。”雷娜塔轻轻地说。
“喂喂!别睡!在这种天气里睡着可是会感冒!”零号使劲摇晃雷娜塔,“在这冰天雪地里,能暖和你可就剩,倒是不介意脱光抱住你,可你不怕?嘿嘿嘿嘿,也许已经开始发育也说不定哦。”
“哦。”雷娜塔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办法,给你讲讲你父母事情吧,这样就会有精神。”零号说。
“好啊。”雷娜塔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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