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还想找个委婉方式开题,但被路明非眼看透。
“看到老大发悬赏。”路明非说,“然后押100美无,赌今晚十点前火灭不。听说什场失意,什场得意,可还是输掉。”
“放弃?”
“师兄你别逗,还真去打爆人家婚车车轴啊?”路明非笑。
“如果你决定去,可以当你共犯,算还你人情。”楚子航说。
“他实习去,他不是快要毕业?”
“你是为怀念他所以个人吃两个人分量?”
这听起来好像是个笑话,不楚子航说出来就点都不好笑,更像是个需要严肃回答问题。
“不是,就是忽然很饿。”路明非只好回答。
“你夜宵油脂含量太高。”
柳橙汁。
已经过午夜十二点,校工部在十点前后灭火成功,之后两个小时餐厅里坐满人,大家喝着啤酒庆祝。其实也说不上庆祝,找个理由痛饮啤酒而已,装备部每次闹出大事件,大家都有庆祝理由。装备部那帮疯子有时候也从地下实验室里出来加入,大家载歌载舞。
现在庆祝活动结束,留下满桌餐盘和啤酒杯没收拾,餐厅里就他们两个人,窗外布谷鸡发出求偶咕咕声。
有种“形影相吊”感觉。
这种时候在餐厅里是很难见到楚子航。倒不是楚子航不吃夜宵是,而是他会在晚餐时从餐厅带走个鸡蛋火腿三文话,在宿舍里当作夜宵吃。楚子航生活如块精密腕表,时间规划得井井有条,他计算过,往返次餐厅吃夜宵得在路上花费18分钟,他宁可把这18分钟用在图书馆里。
“谢啦,师兄你说这说话很感动,真。”路明非挠挠头,“谢谢。”
“还是打算放弃?”楚子航盯看路明非眼睛,“恺撒第次递交结婚申请时,记得你很难过,失魂落魄。当时你眼睛里好像……藏着什野兽,随时会扑出来。”
“所以师兄你担心状态?来看看怎样?”楚子航点点头:“但现在从你眼睛里什都看下到,也许不需要过来看眼。”
“想通。”
“是食肉动物。”
“少吃油有利健康。”
“师兄你是不是想跟说老大和师姐要结婚?”路明非搅拌牛奶麦片勺子停下。
“是,但没想到怎开始这个话题。”沉默几秒种,楚子航承认。
其实楚子航是个很容易理解人。虽然他“面瘫”,你很难从他表情揣测他在想什,但他神经回路如条笔直高速公路,完全不带拐弯。掩饰伪装不是楚子航长项,就像挥刀弧线样,越快刀,弧线越直。
楚子航点点头,算是跟路明非打招唿,然后把麦片泡进牛奶里,搅拌。
从北京回来之后路明非和楚子航之间并没有变热络,楚子航跟任何人都不热络,即便是苏茜。这种人永远是面瘫状态,他把命交给你,却不会浪费多余分钟对你笑笑,或者陪你闲聊。有时候路明非回想有夏弥在那些日子里楚子航甚至会跟他探讨人生,不禁感慨恋爱真是可以改变个人啊。
可现在夏弥已经死。
或者说其实夏弥这个人从未真正存在过。
“听说你来吃夜宵,还以为你跟芬格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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