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雨点在玻璃上撞得粉碎,从山上居高临下地看去,东京蒙眬得像海市蜃楼。本殿后供奉殿里黑着灯,源稚生坐在窗前,个人喝瓶18年山崎威士忌,看着外面雨景发呆。
“少主,大家长和各姓家主都到,”乌鸦偷偷摸摸地进来,凑近源稚生耳边,“他们都
等很久没有等到诺诺回复,已经很久,诺诺直处于无法联系状态,只有通过她登陆诺玛系统,恺撒才能知道她还安好。
客厅里路明非发出轻微鼻息,楚子航默默地站在窗前,窗外下着雨,淅沥沥仿佛无始无终。
此时此刻东京郊外山中,瓢泼大雨打在神社屋顶,屋檐上飞落雨水划出漂亮抛物线,园中百年樱树下着哀艳樱雪。身穿黑衣男人们腰插白鞘短刀,从烧焦鸟居下经过,他们步伐整齐划,走过洒满樱花石阶,在本殿前朱红色石壁下停步,深鞠躬三次,而后敞开为两队夹道。
紧接着踏入神社是打着纸伞七人,他们都穿着正式和服,男人们穿黑纹付羽织,女人们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袜和木屐,目视前方,步伐极其稳重。他们穿过那座烧焦鸟居时,先前引道男人们深鞠躬,言不发,场面肃穆得像是场葬礼。打着纸伞七人也在那面朱红色石壁前深鞠躬,为首银发老人点燃三支线香插在石壁前,看着香烟弥散在雨幕中,轻轻地叹口气:“真是迷惑啊。”
这七个人进入本殿之后,大队人马才涌入神社,这些穿着黑西装男人肩并着肩,虽然拥挤但秩序井然。没有人抢道也没有人拖后,所有人都在石壁前深鞠躬,然后把手中伞放在本殿前,最后黑伞密密麻麻地大片便如云集乌鸦。而此刻神社前后近百辆车封锁道路,荷枪实弹或者扛着长刀男人们站在阴影中,没有人敢再接近这座朱红色建筑哪怕半步。
这是座非常古典神社,但经过细致翻修,没有任何破落感觉。唯独没有修就是那座被烧焦鸟居,还有就是朱红色石壁,仍旧保持着当年模样,甚至没有雇人来清洗,石壁上大片大片干涸血迹,渗进石缝里。本殿地上铺着榻榻米,并未供奉神龛或着佛像,内壁圈都是浮世绘,精心巧绘笔意淋漓,画场妖魔神鬼战争,云气喷薄火焰飞舞,鬼物眼睛映着烛火莹然生辉,居然是用磷质颜料绘制。几百个黑衣男女跪坐在各自位置上,他们都清楚自己在这个庞大组织中地位,没人跪错位置。
“大家长,参会人员已经到齐。战略部石舟斋、丹生严、左上部等长老、联络部负责人及属下计三十四人、五小姓家人计百三十四人、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下辖关东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十九人、关西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十七人、岩流研究所十四人、丸山建造所七人……共计四百四十人在此。”黑衣秘书把名册呈到银发老人面前,
“政宗先生请过目。”
“稚生昵?没有他开什会啊?”政宗先生看看场中唯空着座位,“夜叉乌鸦,稚生在哪里?”
跪在后排乌鸦小步出列:“少主已经到达很久,直在巡视周围以确保诸位家主安全,可能还未得到大家都到消息,和夜叉这就去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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