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源稚生在桌子上放着蒙塔利维海滩照片,还会网购各种防晒油来研究它们紫外线透过率和性价比……他们才不得不相信少主真想在天体海滩阳光中消磨此生……东京对他而言是个牢笼。旧例又说旦侍奉少主就要终生尽忠,不能想辞职就辞职。即便少主真想去卖防晒油,夜叉和乌鸦也当随行,想象自己黑衣黑酷黑墨镜脸“挡者死”冷硬站在少主背后,身格子衬衫源稚生正给腰若凝脂比基尼女孩抹防晒油,乌鸦就觉得自己人生很幻灭很崩溃。
源稚生把瓶中残酒淋在刀上,刃上流动着湛青色寒光。刀铭“蛛蛛山中凶拔夜伏”,这柄刀名字是“蜘蛛切”,上千年来传承有序,历代持有者用它斩杀过诸种不可思议东西,留下篇篇瑰丽传说。源稚生就是用它刺穿樱井明心脏,那以后他便而再再而三地想起那个堕落者。
死前樱井明已经不能作为人类来看待,如果画进浮世绘里必然是“青鬼”之类狰狞怪物。如果在古代,家族神官会把源稚生诛杀樱井明写成浪漫斩鬼传,描写英雄源稚生如何千里追杀吸食妇人骨血青鬼。但源稚生却无法把樱井明看做个鬼,因为被长刀贯穿心脏樱井明居然笑起来。他笑荣那狰狞可怖,却又透出刻骨嘲讽。
将死堕落者居然用他最后丝力去嘲讽执法人,源稚生惊得连握刀手都僵硬。幸好樱井明没有在那瞬间反扑,下秒钟他就停止唿吸,心脏漆黑血像是被泵出来那样沿着蜘蛛切刀身喷涌。源稚生去端详那张狰狞面孔,,已经找不到嘲讽痕迹莫洛托夫樱井明体表那新生鳞片脱落,重现显露出张稚嫩脸。他坐在破烂不堪长椅上,被窗外夕阳照亮,像是睡着孩子。而源稚生自己站在没有光角落中,喘息未定,刀上血迹斑驳。
生在黑暗中蛾子终于把自己烧死在火中,在化灰同时,居然流露出种获得救赎表情……真是荒唐。
源稚生用双手蒙住眼睛,想象自己是只生在黑暗中蛾子,在永夜黑暗中飞舞,无从辨认方向也没有目标,只能飞向自己认定前方,永远触不到边界也无从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别蛾子存在……寒冷感觉点点沁入身体里,源稚生耳边又次回响起樱井明话:“辈子没有见过光蛾子,遇到火就会扑上去。烧死别人无所谓,烧死自己也不可惜,烧掉整个世界都没什,只是想要那光……这是只蛾子对光饥渴。”源稚生看过樱井明写小说,语法结构和词汇运用上简陋幼稚,跟这句话给人感觉完全不同。那刻仿佛有幽冥中魂魄附在樱井明身上,借他嘴说出这句哀艳中透着疯狂话。
那绝不是樱井明自己话,源稚生再次确定自己想法。他有种奇怪感觉,那句话是有人故意说给樱井明听,又故意让樱井明在临死之前说给自己听……也就是说樱井明死早已经被计算好,他是个被放弃试验品也是个信使,他坐上长途列车去往遥远北海道,其实是奔向自己墓地,那节车厢是樱井明处刑地,也是幕后那个人设置好舞台。这场悲剧结尾早已经写好,樱井明定会死,死前定会说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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