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亚种（6 / 21）

小艇带着道白色水痕驶向海平面尽头有光地方，那里灯火透明仿佛海中宫殿浮起，作业中须弥座发出巨大轰响。

“深度30米，流速稳定，迪利亚斯特号运转正常。”恺撒边向水面指挥官源稚生报告情况，边操纵着这台古董级别深潜设备。

路明非透过顶部观察窗往上看去，最后灯光袋中在视野中央，周围都是蓝黑色海水，线微光仿佛是从天空里口倒扣井中投射下来，深潜器如在口井中下沉，彻底没入黑暗那刻，路明非轻轻地打个寒战。

源稚生说过极渊是个常特别地方，8公里厚海水把那里和世界隔绝开来，最底部距离地幔不到1公里，层中液态岩石像火红大河样奔流，几乎没有生命能在那里存活，那是世界上最孤独孤独孵化场。但只有跟着深潜器下沉，感觉着上方须弥座灯光越来越暗，最后黑暗把切吞噬，才能真正感悟到远离世界孤单。他们旅程只走1/30长度，明非已经想返航，太孤单，让人忍不住

都被她那种明媚自然美所震撼，时间忘记移开目光，橘政宗只能重重地用刀柄戳地提醒这些人注意礼节，而源稚生迅速地奔出屋子拾起和服张开来遮住众人视线。

“如果有天死，就只有稚生才能守护你吧？”橘政宗摇头。

上杉家主摘下耳机放在旁，走到淋浴下方打开青铜龙头，冲去头发上泡沫，她发色是罕见暗红色。她打开自己行李箱，把小黄鸭放进去，取出红白两色巫女服。这种传统服装由肌襦袢、白衣和绯袴组成，袖口和衣襟都编有红色丝绳。穿上巫女服之后她又把耳机塞上，想想，又把小黄鸭拿出来偷偷塞进裙子里。她裙子里缝满口袋，塞着这样那样小东西。

白色游艇在涨潮中起伏，船首上有银质“橘”徽章。橘政宗和风魔小太郎对坐饮茶，黑衣保镖们分布在船头船尾，腰间插着黑鞘短刀。

上杉家主登上甲板，浑身还散发着好闻洗发水味道。风魔小太郎立刻起身鞠躬，虽然对方是个少女，但三大姓家主地位要略高于五小姓家主，上杉这个姓氏在家族中地位要高于以培养忍者著称风魔家。

“来身边让看看。”橘政宗说。

上杉家主在橘政宗面前坐垫上跪坐，但并不看着橘政宗，而是左顾右盼，像是个被父母逼着坐在那里写作业孩子。

“得辛苦你。”橘政宗摸摸她头顶，“真想代替你去，可没有你能力。你要做就是切断切，连带那条通往黄泉路，明白？”

上杉家主伸出手指在橘政宗手心里画个圆，大约是表示自己明白，然后手又缩回大袖里，只露出纤细手指。她脱下木屐放在旁，只穿白袜跳上游艇边小艇，小艇里只有她个人独坐。黑衣保镖们解开缆绳，海浪推着小艇就要和游艇分离。橘政宗忽然起身走到船舷边，向着上杉家主伸出手去。上杉家主低着头不理他，但橘政宗抓住缆绳不让小艇离开。僵半分钟之后，上杉家主从裙子里摸出台PSP交到橘政宗手里，别过头去不看他。

“这是关系到家族未来大事，别总想着玩。”橘政宗无奈地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