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叹
口气：“薯片你说得也对，人生只有几个春夏秋冬啊？何必在诺诺那棵歪脖树上吊死呢？要是有合适
妞，就给路明非送
个过去吧！”
苏恩曦已经习惯他多变，也就顺着他话头说下去：“那个上杉绘梨衣怎
样？她是怪物，路明非也是怪物，怪物对怪物该会见钟情吧？”
“嗯，怪物和怪物感情，蛮期待。”老板撑开柄纸伞。
小径上传来“喵喵”声，小肥猫们追逐而来，笨蛋弟弟甩着尾巴围绕老板转圈，腹黑姐姐轻灵地跳上老板肩头，缩在他伞下，舔他面颊。木村浩喂它们十年它们都不曾露出如此亲昵模样，吃完猫粮就翻脸不认人。但它们十年不见老板，只是远远地听见他声音或者闻到他味道，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研究表明猫记忆最多只能维持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它们会忘记切只剩下最初本能，科学无法解释这对暹罗猫记忆力。
老板亲吻这对小家伙头项：“凸守，小鸟游，如今你们真是肥得让人不敢直视啊！高贵暹罗猫应该像黑精灵样清秀神秘，看你们这胖呆呆样子
真难
狂徒，反过来把这个世界点燃。”老板低声说，“不过想他还没有准备好。”
“狂徒？”酒德麻衣轻声说。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幸福是它牢笼，当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会冲破牢笼高唱着血腥圣歌浮现。那时候，绝望人将所向无敌。”老板望着窗外。
窗外下着渐沥沥小雨，老板静静地看雨，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悲剧结尾。
苏恩曦忽然想起有次老板邀她起看《罗密欧与朱丽叶》歌剧版，那真是场不起演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华美唱词中，苏恩曦也不例外。扮演朱丽叶女演员长得很美，在相逢那幕中她面颊美丽得像夹竹桃花，她和英俊潇洒罗密欧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心魄情歌，观众们都为这美好幕鼓掌，有人高呼Bravo，老板却面无表情，目光也是这样空洞，好像在舞台上起舞人只是行尸走肉。苏恩曦低声问他说你不喜欢这幕剧？老板说不很喜欢，所以才邀请你起看，但已经看过好几遍知道这个故事结尾，结尾时候那个漂亮女孩会拔出爱人胸口利剑刺向自己，然后唱首悲伤咏叹调，倒在血泊中。所以在你们看来美好初遇在看来就是悲剧开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会不会都不愿跟对方跳这支定情舞呢？
老板有时候就是这奇怪，像是个洞悉切哲人。苏恩曦跟他好些年，却并不解他过去，她经常想如果个人心里藏那多喜怒哀乐，定曾经活得伤痕累累。
“所以请当好奶妈，让们路明非开心点，让他体会到点点幸福和温暖。这样他就会乖乖，在每天小幸福里睡得更久些。”老板转身走向门口。
“给他找个代替诺诺妞？”苏恩曦说，“让妞推倒他？”
“这世界上其实从不曾有个人能取代另个人位置，所谓取代，只是以前那个人被遗忘。”老板笑笑。
他推门出去，仰望枝头被雨水沾湿樱花：“樱花开得很好，可是听说花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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