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航定能有办法把那个人从幕后揪出来打得半死乃至于全死……可如果那不是个人呢?如果那是被称为“命运”不可触摸之物呢?路明非并不喜欢命运这种概念,因为在所有以“命运”为主题故事里,主人公都在不断地找寻却又不断地失去。
初中时他追看《高达Seed》,被命运锁定少年基拉·大和登上高达,从强袭高达、自由高达路开到天下第强袭自由高达,最终拯救奥布,拯救世界,成为宇宙间最强机师和英雄,还有身兼豪门千金、宇宙歌姬、天赋女政治家多重身份绝世美女拉克丝·克莱茵倒贴,最终成为英雄眷侣,真是路爽歪歪。可路明非觉得男主角其实死掉,他在登上高达之后就慢慢地死掉,他成世间最大牛逼,可他失去曾经那喜欢芙蕾和16岁以前全部人生。那个纤细敏感懦弱基拉·大和渐渐死掉,只剩下救世主闪光躯壳。
说起来也真怪,他拥有东西那少,却并不那期待“坐拥世界”未来,反而更害怕失去卑微渺小现在。
他们沿着铁梯下到下水道里,电筒照亮长着青苔砖墙,这段下水道结构很古老,跟现代化铁穹神殿完全不同,它截面呈半圆形,中间是水渠,两侧有可供行走窄道,想来在百年前日本管道工还得跑到下水道里面来清淤。顶上垂下某种水生植物,墨绿色,发丝般纤细,不小心话就会被这种鬼手般冰冷东西扫在脸上。角落里隐约有尺长黑影缓缓地爬过,楚子航用电筒照过去时候它忽然加速,消失在那些墨绿色植物里,发出类似狗叫汪汪声。路明非吓得往后靠,恺撒及时托他把,否则他就栽进水渠里去。
“是泥螈,种蝾螈,原生地在北美洲。”楚子航用电筒光柱锁定那东西露出来长尾,“它吃水生动物卵,可以避免水生动物在下水道里过度繁殖,应该是被投放进来清道夫。”
“去!吓死!下水道里居然还有这种坑爹玩意儿!”路明非惊魂未定,伤春悲秋之情和宿命论暂时都给抛到脑后去。
“每座城市下水道都是个生态系统,这里有充足水分但是基本没有日照,那些能够适应黑暗物种会快速地繁衍,最终形成稳定生物圈。”楚子航打着电筒走在前面,“每个城市下水道生态圈都不样,跟这座城市降雨量、温度和地下水酸碱度有关。在这里最要小心是血虫那类小东西,它们也许会在你身上产卵,大东西倒是多半没什危险,就算是水蛇也是无毒。”
路明非下意识地收紧领口,走在这里总觉得有人趴在自己后颈上吹气:“还是铁穹神殿那种高级下水道好,干净多。说这路能到铁穹神殿?”
“每个城市下水道都不是次修成,你现在看到下水道是百年前新宿区下水道。东京在十年前大规模改造下水道系统,把旧式下水道系统都连起来,多余地下水经过各路下水道进入铁穹神殿,净化之后从主管道排入大海。们只要直走,总能进入主管道。”楚子航看眼手中地图,“再走600米左右们就会从新宿地铁站下方经过,那里会有巨型水轮机,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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