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绘梨衣味道,不用使劲回想就能记得那个女孩穿着半透明睡衣坐在这张茶几旁样子,那刚洗过头发上香味,那柔软如春山身体曲线,织物下若隐若现皮肤。
要说色心其实还是有过那点,因为是男人就能看出她漂亮啊,可为什在那个梦里还是毫不犹豫地扔下她跑掉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事情还是别想算,就算后悔那时候没泡人家现在也没机会,没机会也好,没希望事情就不用多花心思去想,所谓“早死早超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还是抓紧时间想想怎跟老大和师兄交代吧,是进门就扑通声跪下说错对不起组织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全人类,还是撒个谎说最后刻小姑娘非不跟回东京,自己跳上火车逃走。
其实他是很想撒个谎,撒个谎就能减轻处罚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怎才能编出个合理谎话呢?他急得直挠头。
对,这招好像是《西游记》里那只猴子用来对付妖怪。
他心里乱糟糟,上楼推开那扇熟悉门,走进那间熟悉套房。
小玩偶们散落在茶几上,鞋盒和购物袋扔得到处都是,还有餐盒和各种各样饮料瓶,烧热水暖壶在黑·暗中嗡嗡作响,半杯残水映着窗外灯光。
为避免服务生进来窥视,路明非总在门把手上挂着“不需清洁”牌子,所以过去几天里只有他们两人踏进过这间房间。绘梨衣是个完全不懂收拾屋子人,想必从来没有人教她如何收拾屋子以便将来嫁个好男人,她只知道把自己小玩具收好,把喜欢裙子件挨件挂在衣橱里,其他东西,包括内衣丝袜这种私人物品都是随手乱扔。路明非也不是收拾屋子主儿,他和芬格尔宿舍素有狗窝之名。
人虽然已经离开,可房间里满满都是有人住过味道,摊开被子上有人压过痕迹,浴室里水龙头没拧紧,水滴滴地打在浴缸里,溅起清脆回声。
坚硬东西顶住他后颈,股凉气直透进他心里去。这间屋子里不是只有他个人,先来者早就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伏击他。
路明非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面无表情楚子航从窗帘后走出来,默默地坐在茶几对面。
“不用解释什,们跟着你去梅津寺町,看
窗外大雨滂沱。
路明非也不开灯,在茶几边坐下,默默地看着外面灯光和大雨,心慢慢地静下去。
真不敢相信过去几天里他和个那漂亮那乖巧小怪兽生活在这间屋子里,同居诶,孤男寡女诶,授受不亲诶,从开始心惊胆战直到后来他发号施令绘梨衣言听计从,最后是那样别离。想想真是有意思,人和人之间原来是这熟悉起来,不知道什时候你就开始习惯她在生活,没什特殊原因,只因为起呆得久。
就像那些养猫人,进家门第件事就是喵喵喵喵地叫,希望看那个小东西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欢迎你,直到某天小猫跑掉,喵喵很久也不见它过来在你脚边蹭蹭,才忽然惊觉房子那大那空。
现在路明非觉得这间房子很大很空,说起来这是这间旅馆里最大最高级套间,居然直没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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