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北边,距离特别瞭望台大概60米,要不要冲你们打个招呼吆喝几声?这样你们就能记得还有这个可怜人在风雨里打着哆嗦!”芬格尔恶狠狠地说“说,这个气球真可靠?”
“那是个飞艇。”路明非纠正。
他放下狙击步枪,端起望远镜看向天空。按照芬格尔指示,他果然看见那个巨大黑色物体悬浮在,bao雨中,就像巨鲸悬浮在不安大海里。它和天幕颜色太过接近,几乎无法区分。
那是艘黑色广告飞艇,芬格尔被吊在飞艇下方,端着形似步枪激光监听设备。这是路明非想出来主意,灵感源自路鸣泽动用广告飞艇全程跟拍他和绘梨衣。路明非始终没想到那艘飞艇会有问题,即使他觉得有人跟踪他,也只会注意来往人和车辆。天空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个盲区,那里距离特别瞭望台很近,却很容易被忽略。
只是得辛苦芬格尔,因为广告飞艇浮力有限,没法悬挂吊舱,只好用绳子把他捆在那儿。
东京港区,距离海岸不远,隐隐可以听到午夜潮声。铁塔矗立在,bao雨中,就像形销骨立巨人,默默地支撑着天空。
东京塔。
这座铁塔曾是东京制高点,现在已经被更高东京天空树取代。但从正下方抬头看去,仍然令人惊异于它雄伟,那嶙峋钢铁支架,与其说是巨人,不如说是巨人骨骸。
“右京,右京,琉璃呼叫,报告你们位置。”耳机里传来风间琉璃声音。
“到达地下车库层,这里安静得有些奇怪。”楚子航打开战术手电筒四下照射,“停车场里很空旷,多数车位看起来很久没有停放车辆,看不到车轮印。”
“们己经到达地下车库二层,出点意外。”楚子航说,“,bao雨下得太久,这里都是积水,水深足有半米。和恺撒得涉水到车库深处去找管道口。”
地下停车场负二层已经变成片汪洋,所有灯都黑着,几辆上年纪老车被淹在水里。恺撒和楚子航对视眼,拧亮战术手电筒,装在枪机下方挂架上,涉水前往蓝图上电缆管道位置。死水被他们搅动,发出单调哗哗声。
“Basara!右京!安静!不明身
“东京天空树建成之后这里已经被遗忘,能登上六百多米高塔去看东京,谁还会来这座三百多米昔日最高塔呢?”风间琉璃说,“所以王将才会选择这里作为见面地点。当年这里可是东京地标,各种漫画和电影里都有它出场,情侣们都把起登上东京塔看成浪漫事,失恋人则来这里z.sha。这里象征着东京繁华和孤独。《东京巴比伦》里有个亡魂游荡在东京塔里,她说:“讨厌东京,外面这华丽,内部却那肮脏。”
“听你这话似乎不那喜欢东京啊?”恺撒说。
“岂止不喜欢,其实也很想烧掉这座城市,这是座让人难过城市,像个五光十色牢笼。”
“不好意思,打搅两位很有深度对话,不过这里又湿又冷,空虚寂寞那是不必说,你们聊得热火朝天,让有点心理不平衡。”耳机里传出芬格尔愤懑声音,“请闭嘴好?”
“在位置完全看不见你,隐藏得真好,你位置在哪里?”路明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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