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陨（17 / 26）

从龙角度来说，这种痛苦大约不亚于曾被龙族奴役人类先民吧？可又有什办法呢？这是两种文明战争，只有个能够活到最后。

探照灯打在女孩身上，她伸手挡住自己脸，源稚生没有看清她模样，只隐约看见她鼻血在缓缓地往下流。在水银蒸气如此密集环境中坚持到这刻，她作为混血种也引起血液变质。

①豢龙氏典故并非出自日本古书，而是中国古书，传说舜时有

勇气，却都在上膛前泄气，生怕上膛声音被女孩听见，她会如鬼影般追杀过来，150米距离对于混血种而言不算什。最终长船从藏身古松上悄悄地爬下来，这位功勋狙击手耻辱地潜入密林中，想要逃走。双脚落地瞬间他就僵住，他面前就是台激光监控设备，风魔家忍者已经发现他行踪。

三十分钟过去，地面震动忽然减弱，雕塑般女孩忽然低头，看向下方隧道口。

隧道中传来不可思议巨声，仿佛条龙在里面吼叫，湿热狂风从隧道里冲出来，十几秒钟后，重达几十吨超级掘进机被股激流推出来，撞击在对面井壁上。

宫本志雄成功！他提前打开藏骸之井，震动停止那刻，隧道里隐约传出某个人欢呼声。

真是疯子，看着最后岩壁破裂，高墙般红水把自己吞没那刻，他竟然欢呼雀跃。

赤鬼川水泛着白沫，从隧道里冲出来，化作巨大瀑布。它温度接近于人体温，颜色是血般赤红。神改造赤鬼川生态环境，把这个原本用来囚禁它藏骸之井变成孕育它子宫，各种龙族亚种充当它守卫。赤红发黑水中泛着点点银蓝色微光，那是数以万计鬼齿龙蝰，蟒蛇般影子也在血红色瀑布中闪现，它们发出各种声音，但任何种声音都不像是属于人间。宫本志雄打开简直不像是条地下河，而是间地狱。

这些东西随着血色瀑布触及银色水面瞬间，更大吼声爆发出来，不知是愤怒还是惨叫，数以万计、百万计生灵在混有水银水中挣扎，但水面距离井口足有八十米，它们跳不上来，只是徒劳地撞击着井壁。对于龙族亚种来说这是场纯粹屠杀，如果把它们作为有生命个体不禁让人悲伤动容，可如果任由它们进入人类世界，又是场灾难。

女孩仍旧站在横梁上，默默地看着这场虐杀凶兽惨剧，瞳孔中空荡荡，什东西都没有。

灯光从头顶照下来，黑色直升机到达红井上方，源稚生以最快速度从东京赶来，他没能亲眼目睹藏骸之井洞开瞬间，却看到这悲哀景象。

似蛇似龙生物在井底翻腾，水银斑在它们鳞片和白腹上快速蔓延，它们显然极度痛苦，如果它们有智慧话，定宁愿立刻死去。这让源稚生想起古书中那些豢养龙家族①，他们把龙豢养在深井中，用某种方法限制龙离开。也许是在井口安装铁栅栏，也许是把龙尾部钉死在井底，于是这种强大生物不得不屈从于狭小空间，听凭远比它们弱小人类主宰它们命运。古书中没说人类为什要豢养龙，也许是因为它们身体某个部分是难得美味，也许是觊觎它们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