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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丑(7 / 17)

所以源稚生没有看见,背后浴缸中,血红色人影缓缓地上浮,那具在塑化药剂中炮制尸体睁开眼睛。那是赤裸风间琉璃,手中提着锋利长刀。

他无声地行走在血泊中,金色眼睛里带着残酷笑意。从开始达就是场杀局,无论源稚生选择哪条道路,最终结局都是。那个依恋着哥哥源稚女已经在梆子声中被埋葬,活下来只是怨恨恶鬼,风间琉璃。他越接近源稚生,笑得越开心,笑容简直是如花绽放:他克制不住地奔跑起来,刀锋突前,撕裂空气,无数水滴在那柄刀刃口上被破开。他速度远远地超过人类所能达到极限,高速将整个空间里水都卷起,在他背后形成腥风血雨。

长刀完整地贯穿源稚生心脏。最后刻,风间琉璃从背后狠狠地抱紧哥哥,用胸口顶着刀柄,把刀身全部顶进去。他感受到那颗心脏挂在刀上痛苦地跳跃,于是不由自主地发出狂笑。

多年之前,他也是这拥抱源稚生,但心脏被刺穿却是他。他狠狠地拧转刀柄,感受着那颗心脏中血泉喷射出来,溅得他胸前片温热。

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出,背后血光仿佛瀑布。这是在梦貘引发梦境中,在这里无论是皇血还是龙王胎血都没法治愈他,在这场梦里他只是十七岁少年。

他说生日快乐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英雄,盯着弟弟眼睛希望他露出欢喜神情来。

可源稚女无声地流下泪来,源稚生吃惊地问说你不喜欢?源稚女说,不,很喜欢,可是最好日子过完就没有啊!

当年他觉得弟弟真是蠢得不可理喻,如今想来那个蠢弟弟话竟然应验。每个人福气都是有限,最好日子过完就没有,今夜之后他们再无欢乐。

冥冥中似乎有掌握命运酌神祗发出嗤笑声音。

轻盈脚步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听起来有人正轻快地奔向地下室底层。源稚生扶着刀柄起身,转身看向那扇咿咿呀呀门。听起来风间琉璃正带着那个流血猎物赶来,赶赴这场无法改变无从挽回结局。

多年来,在心底最深处,他始终停留在十七岁那年,皇身份对他来说只是闪光铠甲,铠甲里装着颗普通人心脏。

但风间琉璃不同,他是等待十年之久恶鬼,他仇恨在此刻化作山洪般力量。他狂,bao地打击着源稚生后背,张牙舞爪凶

源稚生轻轻地按动刀柄,蜘蛛切出鞘寸。被古龙胎血强化身躯在梦境中是没有用,梦中源稚生十七岁,是执行局最年轻干部;梦中源稚女也是十七岁,是刚刚堕落恶鬼。

温暖液体滴落在源稚生虎口上,鲜明如红豆。源稚生仰头看向屋顶,日光灯明灭不定,屋顶红得就像是血,大颗大颗红色水滴从水泥中渗出来,下雨样滴落。

梦境开始扭曲,超越常规东西开始出现,这说明梦貘控制者正在逼近,风间琉璃强烈怨恨正在扭曲这个环境。他出现时候,他身边空间也变得像是地狱那样森严可怖。

“这多年,你直生活在这样地狱里?”源稚生轻轻地抚摸着刀柄。

他低下头,听着水声潺潺,鲜红液体缓缓地漫过鞋底,就像站在血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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