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号啊,不是都告诉你?”路鸣泽微笑,“至于是什东西,想
你心里大概已经猜出来。”
“是你!是你!
他虽现出神圣十字形,身形却狰狞可怖。他全身都笼罩在坚硬麟片中,那些麟片上流动着美丽光泽,像是用青铜甚至赤金打造,锋利骨骼突出身体表面,像是弯曲利刃,钢铁般肌肉在鳞片下缓慢地起伏,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爆响。唯有那张脸浸在月光中,神情恬静,最初怨毒已经消失,他看上去就像漫步在湖边孩子,忽然仰头看见月光。
跟长着龙尾赫尔佐格相比,路鸣泽才是究极怪物,他身上混合着人和龙、天使和恶魔、少年和恶鬼,种种不同元素。
他身边悬浮着龙形死侍,那些新死神官和猛鬼众在他命令之下获得生命,虽然只是行尸走肉般东西,但悍然是支能够飞行军队。
他果真带着千军万马而来。
“这个世界上有那多美好地方她还没见过,那多美好事她还没机会做,比如亲吻,比如相爱……只是去山里看眼落日,就以为看见世界上最美幕,就爱上陪她去看日落男人。”他轻轻地叹口气,“人类真是愚蠹啊,是不是?赫尔佐格博士,成功进化为龙你,应该感触很深吧?关于这个世界本质,关于权力宝贵,关于人类愚蠢。”
玩命就是工作。
“皇女平安着陆,不过膝盖彻底毁,已经接到她。”耳机里传出苏恩曦
声音,“千钧发,好在老板及时赶到。”
“他当然会及时赶到,那不是他最钟爱助理?贴身小棉袄什。别说皇女已经争取足够时间,就算时间未到,他也会强行破茧。”酒德麻衣冷冷地说,“他不让死人,从来都不会死。”
耳机里沉默片刻:“你说……他计划中包括让那个小哑巴死?”
赫尔佐格不敢回答。
它是新生龙,白王继承者,却在这个怪物面前不敢说话。
“哥哥很难过,这让也有点难过。”路鸣泽摸着自己胸口,“虽然觉得他那愚蠢,可他情绪总是或多或少地影响,而且他毕竟是哥哥嘛。”
“难过时候,就会想杀人。”他又说,“杀条龙也无所谓。”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什东西?你是什东西?”赫尔佐格终于突破恐惧,嘶声怒吼。
“不知道,但那天在梅津寺町火车站旁边,本来是有足够机会杀死那个小哑巴。如果那时候扣动扳机,也就折断白王复生钥匙,也就不必付出那大代价,但老板没有下达射击命令。"酒德麻衣想很久,低声说,“想,至少在那—刻,他是不舍得杀那个小哑巴。没什别没什别原因,就是不舍得。”
“能赶上?”苏恩曦换话题。
“使点劲飞,勉勉强强吧!”酒德麻衣上调发动力出力到最大,轰炸机骤然加速,雨燕般掠过道又道潮峰。
“今晚月色真好,”路鸣泽仰望着天空中圆月,“让想到大海。”
真很像大海,云潮在他脚下翻涌,因为反射月光而呈现出明媚银色。他根本不必鼓冀飞翔,只需把双翼张开,就有狂风将他托起在这云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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