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摸出黑蓝两个本子递过去,“同志们是美国来良民,这是中国驾照。”
初春郁郁葱葱山中,机场高速道边,头顶绿色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上海125公里”,阵风吹来漫山三角梅摇曳……洋气红色比
“怎这说?”副驾驶座上帮凶反问。
“喂她强效安眠药药力是准确24小时,可都差不多30个小时过去这妞还没醒来,该不是自己又睡过去吧?”司机很笃定地说,“不是猪怎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诺诺脑袋里空足足十秒钟,然后猛地蹦起来,挣脱捆手绳子,把撕掉嘴上胶布,“你俩是活腻吧?”
那根绳子真没捆住她手,不过是象征性地绕几圈,可诺诺生怕,bao露出自己已经醒来,愣是直没敢动……不过贴嘴胶布倒是真给力,嘴唇上小绒毛都给撕掉,痛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干!跟没关系!”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地指向对方。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也在很多地方俯瞰过,每个地方景色都比这个小区天台好,可这座天台总在他梦里反复出现,很多次他都梦见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坐在老楼铅灰色天台上眺望,远处灯光汇聚,仿佛潮水,随时都会汹涌过来。
诺诺想自己是被劫持,虽然还不知道是被谁劫持。
她最后记忆停留在酒窖中那幕,路明非双手插在口袋里渐行渐远,湿冷空气中弥漫着别离味道。
那个瞬间她心里动过念头说要不就再帮这个笨蛋把好啦,帮他去满世界地找那个叫楚子航“鬼魂”,但下刻她就听见脑颅内轰雷般响,眼前黑就什都不知道。
到底怎回事?难道说学院人已经潜入金色鸢尾花学院守株待兔抓住路明非,把自己也当作路明非同伙抓起来?
面对这俩面露无辜主儿,诺诺气得猛踢前排座椅,怒问,“你们把劫到哪里来?”
她先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要是语言不通古巴、玻利维亚什,她想要脱困还得费点功夫。
恰在这时辆警车高速变道拦在他们车前,警灯闪烁,这是示意他们侧方停车。
诺诺心说好!来得及时!正愁没有车载回去呢!
芬格尔老老实实地道边停车,前车警察来到车窗前行个礼,“您好同志,请出示驾驶本和行驶本。”
靠这帮秘党,bao力狂还有没有王法啊?姐姐已经退学好吧?你们难道还想把抓回学校去严刑拷打不成?
指望芬格尔和路明非那俩废柴估计是没戏,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她觉得自己是在辆行进中轿车里,蜷缩着躺在后排座椅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嘴巴上贴着胶带。
从颠簸感来看他们跑在城市公路上,从温度和湿度来看他们正在某个亚热带季风气候城市,从这满鼻子雪茄味来看开车还是个自得其乐烟鬼,从座椅贴在脸上质感来看这辆车价值不超过4000美元……
卡塞尔学院前A级学员兼,bao力巫女陈墨瞳面对危机表现出极其优秀心理素质,醒来后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全面分析眼下困境等待时机,这时候就听见司机在前排纳闷地问,“你师姐是头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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