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东京每个角落里都回荡着那摄魂梆子声,他们无处可逃,也不可能摧毁每块大屏幕,唯办法是掐掉播放源头。
“快点!快点!快他妈给接电话!”乌鸦急得恨不得甩掉手机。
每拖延秒钟,路明非就会失去分控制,但此刻路明非还有多少算个人类?乌鸦也没有把握,也许他们已经失去那个叫路明非朋友,暂时地,或者永远地。
地面龟裂,路明非沿着路中间白线蹒跚前行,看向左右,又仰望天空,他姿态中甚至带着
路明非缓缓地起身,乌鸦和诺诺缓缓地退后,因为路明非身上透出来那股气息,恐怖气息,介乎,bao怒君主和嗜血野兽之间。
他们无法肯定这次站起来是人类还是恶魔。
路明非缓缓地仰望天空,悠长地吐出口气,夜幕下那口气泛出淡淡青蓝色。他低下头,遥遥地望着诺诺和乌鸦,瞳孔中仿佛流淌着熔岩。
乌鸦和诺诺差点忍不住要跪下,此刻随着目光,那种恐怖气息完全笼罩他们,那股巨大威严简直能压弯他们脊柱。
但路明非立刻就收回目光,他低低吼叫着,步履蹒跚地去向另个方向,他从乌鸦和诺诺身边经过时候,那股扑面而来热浪,感觉是有条熔岩大河在他们身边流过。
?你当学院派来那帮贱狗只会放几声梆子给你听?你当他们是来给你演木偶戏?”屏幕里芬格尔语气急躁。
乌鸦把拉起路明非,转向诺诺,“带着你干儿子,跟走!”
诺诺愣下,反应过来,把拉住楚子航,这男孩脸吓得煞白,藏在电线杆后面。
地面湿滑,四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向小街尽头。
可刚跑出这条街,乌鸦就站住,小街之外是大路,此刻夜深人静,路面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可两侧高楼上,数不清大屏幕亮起,每张屏幕上都是那个单调说教男人。
乌鸦和诺诺呆呆地看着他背影,他每前进步身体就会发生些变化,他衣服片刻就被燃烧殆尽,裸露出来是鳞爪峥嵘身躯,粗壮变形骨骼,扭曲却强大肌肉,浑身鳞片打开合拢,每次打开都会从鳞片底部释放出大量热气。
他脚下地面微微震动,街道旁边消防栓忽然间开裂,地下水水珠化作漫天,bao雨,这“雨水”淋到路明非身上,顷刻间就化作蒸汽,像是刚刚从炉火中拿出来剑坯正在经历淬火过程。
“们怎办?”诺诺看向乌鸦,她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想办法!想办法!”乌鸦摸出手机拨打某个号码。
那是室外广告投放公司号码,机房里应该还会有值班人,执行局局长命令对他们是管用。
无数个说教声音汇集起来,在高楼大厦之间回荡。几分钟之前听到这男人声音,乌鸦只觉得烦得不行,可现在听到,觉得那根本就是某种摄魂咒。
乌鸦忽然丢开路明非,路明非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诺诺想要上去把他拉起来,却被乌鸦阻止。
乌鸦给诺诺看自己掌心,乌鸦掌心被烫伤,好像刚刚握过烙铁之类东西。
不是他想要丢开路明非,而是他根本握不住路明非手腕,路明非身体烫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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