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
时候不是就说
？”
“你们
定是世界上最富有研究所！”雷巴尔科船长赞叹。
“预祝
们此行会有震惊世界研究成果。”施耐德举杯。
施耐德团队宣称自己是个来自美国私人研究所，他们为研究这个奇怪寒夏，所以不惜重金买下YAMAL号，进行这场极地探险。
酒杯碰在起，其他人都饮而尽，只有施耐德浅浅地抿口。他呼吸系统原本就已经到崩溃边缘，进入北极圈之后，情况更糟糕。眼下支撑他大概已经不是空气和食物，而是某种强烈意志，强烈得像是随时能燃烧起来。
“不过们在遇难者旁边吃吃喝喝会不会有点不尊敬？”雷巴尔科望向恺撒刚才眺望方向。
北冰洋，巴伦支海，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
这个庞大岛群由150个小岛组成，加起来面积超过万平方公里，属于俄罗斯领土。岛上并没有常住民，但有苏联时代留下科学考察站。
往年盛夏，总有满载游客北极游轮在这里港口停泊。乘客们会被允许在这个群岛登陆，跟着导游跋涉上段路，呼吸冰爽海风，欣赏北极地区特有植被，幸运时候还能看到成片北极罂粟，盛开时候，它们花瓣像是镜子那样反光。
但此时此刻，恺撒站在船头眺望出去，却只有白茫茫坚冰，明晃晃太阳低悬在地平线上。眼前世界就像面凹凸不平镜子，光影在这里都是扭曲，感觉随时都会生出幻觉。
远处冰面上，船员们正清理着那些苍白人形，用刷子扫去积雪，把它们搬上皮划艇，再用雪地摩托拉着它们返回YAMAL号。感觉像是场雕塑展刚刚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展台。
“没什，自古以来去往世界尽头探险就伴随着牺牲。如果牺牲在这条航道上，希望找到人在旁边举杯，而不是为哭泣。”施耐德缓缓地说。
“施耐德教授您定是学哲学！”雷巴尔科大笑。
宾主们再度碰杯，聊着天享用海鲈鱼。雷巴尔科颇为健谈，从食物聊到女孩，然后是他航行世界各地经历。他们已经相处段时间，以雷巴尔科为首东欧船员们是群豪放家伙，经验老道，不惧危险，热爱伏特加。
帕西不断地为大家斟酒，雷巴尔科酒到杯干，很快就进入微醺状态。
“起航行那久，还不知道各位出海原因呢。”雷巴尔科又干杯香槟，舔着嘴唇
YAMAL号在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停泊，正是为这支遇难科考队。半个月过去，此地严寒仿佛连时间也冻住，切还是他们刚死时模样。
背后传来香槟开瓶声音，恺撒转身返回餐桌边。这张餐桌被设在YAMAL号甲板上，洁白桌布，纯银餐具，还有专门吃鱼子酱用珠母贝小勺子，简直就是张巴黎顶级餐馆里餐桌。
只不过客人们都穿着厚厚防寒服戴着墨镜，在这种高纬度地区要是不戴墨镜，紫外线很快就会照瞎他们眼睛。
“秘鲁产海鲈鱼，搭配1990年沙龙香槟，请趁热享用。”帕西揭开餐盘上银盖子。
海鲈鱼散发着令人陶醉香气，配菜是烤白芦笋、蒜片煎小牛肉以及鞑靼鲔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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